带一顶和小砾类似的黄色头盔,穿黄色的马甲。
“妈妈!是爸爸耶!爸爸给你打电话啦,我要和爸爸说话~”小家伙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楚之谣接通电话,在对方说话之前抢先开口:“小羽毛在我身边,有话想和你说,我们的事儿一会儿说。”
对面沉默几秒。
男人语气一贯沉静,也惜字如金,说了声“好”。
楚之谣递给小羽毛手机,让他们父子俩通话。
“爸爸!我好想你哇,你工作忙吗?有好好吃饭吗?没有偷偷抽烟吧?咳嗽好点没有哇?”小羽毛嘴里塞着棒棒糖,四岁的崽崽声音还是甜甜黏黏的。
上次和爸爸通话还是上周末,他记得爸爸咳嗽了几声,奶奶让爸爸的助理煮冰糖梨水给爸爸喝。
小话痨赶忙又补了一句:“啊!还有哇,爸爸,冰糖梨水好喝吗?”
“林霄羽,你是不是吃着东西呢?”林俊生直呼小羽毛的大名,态度像是在问讯下属。
楚之谣忍不住皱起眉头。
林俊生对儿子的关心,没有任何反馈。
林俊生总是说男孩要穷养,要接受挫折教育,要严格要求,一直把自己标榜为严父,还经常认为楚之谣过于溺爱孩子。
在教育问题上,两个人分歧很大。
“唔,我在吃椰子棒棒糖”小羽毛眨眨眼睛,实话实说。
“吃着东西和别人讲话很不礼貌,爸爸和你说过不止一次吧?”林俊生语气严肃,带着责备的意味。
“我没忘记爸爸说的,我在幼儿园从来不会吃东西的时候说话。”
小羽毛把糖从嘴巴里拿出来,舔舔嘴唇,有点委屈地小声撒娇:“可是,爸爸又不是别人嘛”
楚之谣轻轻叹口气,心疼地揉揉崽崽的小卷毛。
林俊生变得更严厉,语速也快起来:“林霄羽,你是个男孩子,别像女孩子一样嗲声嗲气的,可不可以说话正常一点?”
“我是男孩子呀”小羽毛缩缩脖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楚之谣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每一次小羽毛和林俊生通话,最后不是林俊生把儿子说哭,就是小羽毛委屈巴巴的把电话递给别人,不想再和爸爸多说一句话。
好在四岁的崽崽,总归是健忘的。
当林俊生再次来电话时,他又乐颠颠地贴上去要求和爸爸通话。
那边,林俊生又开始像教育下属一样“教育”儿子,巴拉巴拉说了老半天。
在小家伙这里,只觉得爸爸好像老和尚念经哦,听不懂还怪无聊的。
他下意识把棒棒糖重新塞回嘴里,不知所措地抬头看向妈妈。
“把电话给我吧。”楚之谣用嘴型对小羽毛说。
小羽毛鼓着腮帮子,点点头,咧嘴笑了一下。
当他把电话递给楚之谣的时候,才发现,电话已经被他肉嘟嘟的脸蛋子蹭挂了。
“啊,妈妈对不起。”小羽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楚之谣淡淡笑笑,语气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崽,干得漂亮,以后爸爸再叨比叨,你不想听就直接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