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形神具备的眼睛。
赵家二郎当年便是以左手画、右手书,书画双绝名冠京都。
眼睛一画完,正骨大夫也来了,赵重锦虚脱地倒在椅子上,汗湿后背,唇色惨白,失神丧魄。
“把这幅画装起来,送去京都,除非我娘拿到手,否则任何人不准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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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麟延府,延州。
于西北而言,延州是其咽喉要塞,拥有重要的战略地位,一旦失守,则大夏很有可能直入关中,因此重兵把守,守防森严。
然而防守再森严,也会有几只小老鼠偷偷爬进来。
夜色遮掩下,几道黑影身手敏捷地穿梭于巷道屋顶间,避开巡逻的士兵,熟门熟路地寻到城内的水井处,刚准备将带来的蛊毒投进水井就被突然亮起的火把震慑住,还被包围而来的士兵抓个正着。
崔副官走出,扯开黑影脸上的面罩,钳住他的脸打量片刻说道:“这不是城东卖布的夏老板?”
旁边士兵上前来看,愤慨地说道:“确实是他!在这延州边境住了二十来年,要不是白日听阿蓼姑娘说他行为鬼祟,和一个陌生人接头,迸出一句大夏语和南疆语,怕还不知道他是个奸细!”
崔副官:“其他人都抓住了?”
另一个士兵上前:“都抓住了。没让他们坏了水源,经徐神医检查过后确定都是蛊毒。大夏果然和南疆联手,意图入侵。”
崔副官抽出刀,对着不停求饶的夏老板就是一刀,滚烫的鲜血喷洒而出,崔副官仅是平静地甩掉刀上的血:“都杀了,头砍下来挂到城门口。”
“是!”
没人会觉得残忍或死者为大,两军交战,非死即活,何况对方更残忍,要屠掉一整座城,如果没有及时发现奸细的存在、没有徐神医在,怕不是一城的百姓都得跟着饱受蛊毒折磨。
回营途中,忽有士兵来报:“抓获的奸细中有一人自称是大夏宰相之子,属下见他细皮嫩肉,手上无茧,确实像是来挣军功的贵族子弟。”
“有意思。”崔副官勒马说道:“先回营!”
不过片刻便赶到军营处,崔副官大步来开霍惊堂的营帐前,听到进去的话才掀开帘帐将今晚发生的事一一说明:“……好在将军提醒,以大夏现在那位国君的手段,怕是会趁以前几次和平盟约互通集市的时候,朝几个重要的边城输送奸细,这才让底下人提高警惕,有所防范。”
霍惊堂单脚踩在塌上,坐姿放荡不羁,听着崔副官的话,眼皮抬也没抬,专注于手里的走马转灯制作。
半晌后,崔副官才听他说:“告诉那个自称宰相之子的驴蛋,要么证明他有价值,否则一天一个身体部分,切下来送给他爹娘。”
崔副官神采奕奕:“明白!”
言罢就要出去,但被霍惊堂叫住:“等等,”沉思稍许说道:“大夏冶铁制兵水平高于我朝,但铁矿稀缺,连货币流通也多以我朝铸的铜币为主,可是这几个月我见他们军队配备精良,尤其是在刀剑、戎甲一类重要军资,快赶得上西北军了。潜入大夏都城的人也说近二十年来,我朝铜币、白银和铁矿一类严禁外流的货物在大夏逐年增多,光凭西北几个边境集市可做不到。”
崔副官意识到严重性:“将军怀疑有人将我朝严令输出的货物输入大夏?”
霍惊堂:“宰相之子应该知道点内情,就算他不知道,大夏的宰相也该知道。”
崔副官表情严凛:“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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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英卓畏罪自尽,案子该算了结,不过赵白鱼利用大案收尾流程复杂这点硬是拖着迟迟不报大理寺,但山黔派人来交代一声就收回他的兵。
赵白鱼又回到无兵可用的境地。
好在眼下没有需要人手的地方,就快过年,没人选在这当口闹事,而且年一过、开春一来,两江各司就得忙起来,应该会选在那个时候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