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务处长遇袭!”整个中央捕房的巡捕除了外出公干和抱病在家的一律回到了巡捕房,大部分被派往广慈医院担任警戒任务。
刚刚回到家的章嘉勇再次被召回。而且去了广慈医院负责第一道大门口的警戒。
此时广慈医院已是戒备森严,病房五楼已经全部清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全是持枪的巡捕。而且这些人全是蒋信义的亲信。
手术室大门上方的“手术中”的红灯是亮着的。
厄本和一众护士都换好了治疗服,静待病人的到来,当他们看到健健康康的史蒂芬和季凤麟走进来的时候,都大吃一惊。
尤其是厄本,他望着季凤麟,一时说不出话来。
季凤麟上前拍着厄本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他。
早已经等在病房里的兰向成和侯耀先更是焦急万分,因为他们接到金虎的电话就赶到医院,那时候医院还没戒严,不明就里地就被安排在了五楼靠近手术室的一间病房里。金虎临出门的时候,告诉他们这是牧探长安排的,叫他们千万不要出病房。直到牧探长亲自来叫他们。
他们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牧天终于带着两名护士,推着两张手术床进来。
根本来不及打招呼,牧天让他们躺上床,白被单一蒙,“现在你俩是濒死之人,不能说话,昏迷中。”就听牧天说着,接着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他们被移上手术台,护士围上来,把他们的头脸都用绷带缠了,全身也缠住,只在脸上留了一条缝,还能看出那里是眼睛的部位,就连鼻子也只留了个小小的孔洞,呼吸都有点费劲。
牧天又在他们耳边告诉他们安心养病。“记住生命垂危,昏迷中。”牧天强调地说。
完了他们又被打上吊瓶,推回了单独的病房。
因为重感冒休息在家的范弗利特也被召回,全权负责医院的警戒任务。
牧天命令他所有的巡捕要严格守在自己的岗位,不得串岗,尤其是五楼的警戒要严防死守,所有的医生护士不得离开这层楼,也不准打电话,除了厄本以外。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牧天换上了白大褂和蒋信义押着救护车,把史蒂芬和季凤麟拉出了医院。金虎和姚立顺的车跟着救护车驶出。过了几条街,他们才换上金虎和姚立顺的车,奔赴各自的家。
牧天还是坐了蒋信义的车。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有点小题大做了。”牧天看蒋信义一直在微笑,就问道。
“也算不上,做戏就做全套嘛。既然开始了,就坚持到底。说不定能钓条大鱼上来呢。”
牧天笑笑道:“谢谢理解。就是辛苦你们巡捕房的兄弟了。”
“辛苦什么?闲着也是闲着。你这招是想让季伯消失吗?”蒋信义似乎是做好了摊牌的准备,才这样问。
“有这种想法。我是不想若曦看到她父亲遭遇什么不幸而伤心。”牧天黯然地道。
“你知道了季伯的身份?是你代他去的大鸿米店?”蒋信义明知故问。
“不错,我代夫斯基的寒翁去的,皮克帮忙,杀了几个日本浪人,除掉了你们要除的叛徒。”牧天说。
“我们?”蒋信义疑惑地问道。
“对,你们。别演了,蒋大哥,你是渡鸦。”牧天冷冷地道。
蒋信义心里一凛,嘴上却说,“你这么自信?”他自嘲地笑笑。
“你不承认,并不代表你不是。”牧天也嘲讽地道。
“这次的对手不简单,能够准确地推测出目标,而且出手果断狠辣,是个中高手。你觉得这招瞒天过海之术能过得去吗?”蒋信义转移着话题,担忧地问。
“我就没想过得去过不去,只是在争取时间,给你们一个把季凤麟撤出上海的机会。我觉得你们应该安排他跟随这批军需物资一起撤走。”牧天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并不在乎蒋信义承不承认自己是渡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