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
想起老爷乔世宽断断续续跟自己提起的自己的家事,一阵恐惧袭上心头。
她预感到这是一场阴谋,危险近在咫尺。
老爷打电话说晚上九点才过来,此前一点提前给孩子作满月的迹象都没有,怎么可能突然决定?
好面子的乔世宽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再说,家里有电话,应该打个电话来。
突然登门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凶神恶煞,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阴谋,她想着。
是冲着自己和儿子来的。
一定。她立刻判断到了。
她凝视着床上的婴儿,一个还没有来得及取名字的婴儿。
她转身锁上房门,急忙收拾起东西来。
……
沈余年和大汉狐疑地注视着卧室的房门。
沈余年朝大汉示意了一下,两人抬脚朝卧室走去。
突然有人敲门。
两人急忙转身,退回去贴在门两边,诧异地相互望着。
敲门声继续。
接着传来耿一彪的喊声:“小姐,我是耿一彪。”
大汉询问地望着沈余年。
陈玉年朝他摇摇头。
耿一彪:“小姐,老爷让我把您要的布料送过来了。您在家吧。”
沈余年朝大汉点点头,猛地拉开门。
耿一彪托着布料径直走入。
大汉双手握拳砸在进来的耿一彪脖颈子上。
耿一彪扑倒。
“噗通。”
人砸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巨响。
……
听到声响的苏小小一愣,死死地盯着房门。
片刻,她急忙系好包袱,背在肩上,抱起床上的婴儿。
婴儿突然啼哭起来。
苏小小一脸惊惧,瞅瞅房门,又看着怀中啼哭的婴儿,不由地跺了两下脚。
她把婴儿紧紧地抱在怀里,以减低婴儿的哭声。
门外很重且急的脚步声接近卧室。
接着传来敲门声。
苏小小冲向阳台,一把推开门,蜇身出去,反手把房门关上。
这是一个不大的阳台,连着颇为陡峭而简陋的消防梯。
抱着婴儿背着包袱的苏小小望着地面,犹豫了一下。
她转身看着房门,拿起旁边的一个拖把,想抵上房门。
可是,因为一只手抱着婴儿,再加上紧张,连着三次才将拖把放好。
她喘着粗气,又望了一眼地面,快速地下着楼梯。
……
沈余年依旧在猛烈地敲打着卧室的房门。
地上的耿一彪蠕动了一下,朝卧室门口爬过去。
大汉有点不耐烦,扯住沈余年,示意他让开。
大汉盯着卧室的房门,退向后方,越过地上的耿一彪,在靠近房门的地方站定,然后侧身快速起跑。
耿一彪努力地欠身,伸手用力击打跑过自己的大汉的腿。
大汉扑倒。
耿一彪一跃而起,骑在大汉身上,抓住他的头撞向地板。
沈余年见状,掏出刀子上前,刺中耿一彪肋骨。
耿一彪身形一窒,支撑着、挣扎着倒地。
大汉爬起来,摸着后脑勺,照着地上的耿一彪,狠狠滴踢了一脚。
沈余年推了大汉一把,指指房门。
大汉“哼”了一声,跑起来,侧身撞向房门。
“嘭。”
房门大开。
大汉跌撞地扑入。
沈余年一步跨入。
屋里空空如也。
大汉拍了沈余年一把,指着依旧晃动的阳台上的窗帘。
沈余年挥手。
两人冲到阳台门前。
但他们推不开房门。
沈余年推开大汉,抓起梳妆台前的椅子,举起,猛砸房门。
房门晃荡了一下,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