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长叹了一声仰头朝天,可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小火轮驶到沙家浜码头。
牧天、卢志强和冯济琛走上甲板,等待下船。
木水火土四虎走上甲板,架起两人,等到小火轮靠岸,下了船。接着上了两辆汽车。跟着冯济琛的汽车开出了码头。
俄顷,汽车在冯宅前停下。
冯济琛早已叫人重新修葺了冯宅,但他从来没有回来住过。
他找回了老管家在这里打理,让它保持些人气。
此时院子里早摆好了几张太师椅。
冯济琛请牧天和卢志强坐了,自己敬陪末座,命木虎和水虎、火虎和土虎将戚成法和翟山鹰带过来在对面的长凳上坐下,摘掉了他们的头套。
戚成法紧闭着双眼,翟山鹰眨巴眨巴眼睛,睁开一看,浑身立刻抖如筛糠。
“冯,冯老爷……”翟山鹰惊异地叫道。
“山不转水转。翟先生,带你来看看这个地方。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冯济琛咬牙切齿地说。
“这……这……”翟山鹰已经语不成句了。
“我知道你对这里很熟。翟先生,王以栋你还记得不?”冯济琛好言好语地问道。如果你不知道他们的前史,你一定觉得这是阔别多年的两个老朋友在聊家常。
“是,是街里卖糕点家的小子。”翟山鹰唏嘘道。
“到底是有文化,记性也好。”冯济琛赞叹地说,“我花钱请你来是干什么的?是叫你来教别人拐良家女子私奔的吗?”他突然抬高声音斥道。
翟山鹰浑身哆嗦了一下,没有吭气。
“我告诉你吧,王以栋已经叫我把他弄到广州的海里站着死了。这旁边叫戚成法的,英文叫什么来着?”
卢志强在旁边说,“汉密尔顿。”
“对对,汉密尔顿,据说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但是他害得这位卢先生的九姨太身首异处,卧轨自杀了。”冯济琛沉声道,好像没有任何情绪。
戚成法低眉地看了卢志强一眼。翟山鹰看卢志强的眼神里充满着别样的情绪,好像是为卢志强可惜。仿佛在说,你家里的花太多了,无暇打理,最后枯萎了、让人家摘了。除了惋惜,你怪不了谁。
这和牧天劝卢志强“太多了hold不住”,是一个道理。
他碰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牧天的眼神,立刻将目光收回。
“我本来也想把你给骟了,再拴个铁链子当几天看门狗,但想想还是算了,你毕竟是个文化人。给你留个全尸吧。也让你站着死吧。现在就是让你看看你罪孽开始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就算了,我还要花钱找人重新打理,因为你太脏了。”冯济琛说完,朝牧天点点头站起来走了。
牧天明白,就拍拍卢志强,两人跟着冯济琛出了大门。
木水火土四虎架着两人塞进汽车,运回小火轮上,开到海子荡深处,在他们腰上捆绑上铁链子,脚上吊着石锁,沉近了水里。
冯济琛、牧天、卢志强、黄尊丏,还有木虎他们,知道水里再没有泡泡冒出来,才开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