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把公文包放在桌上,双手摩挲着,“嗯,就是代几个兄弟投点小资,赚点补贴家用的钱。您也知道,这些兄弟,专业人员是没有底薪的。每天也就是那么点伙食补贴。当然,我知道翟大师的薪酬体系是为了激励大家努力向上,提高竞争能力。但是这个行业内卷严重,钱不好赚,更重要的是这个行业的特点决定了大家都有一个空窗期。有时候这个空窗期还很长。”
“你话有点密啊,赚到了吗?”翟山鹰脸色一凛,随即又笑笑道。
“赚是赚到了,不过股本太小,也就够个喝茶钱,少得可怜。”金虎非常遗憾,又勉为其难地说。
“我听说两周就分一次红?有这样的企业?”翟山鹰试探地问道。
“我也觉得奇怪,可这是个开矿的,金矿啊。那挖出来的就是现钱,所以分红就快啊。这不,我们几个凑了凑,才买了一股,今天就分了三成的红。他们都很高兴,又要接着把红利也投进去,我再给他们凑凑,就又能凑一股了。”金虎耐心地回答道。
“金矿?那你们投的一股多少钱?”
“说起来也不多,但您知道我们本来也没什么钱,才来兼职这一行的。也就三百大洋一股,保本保收益。两周分一次红。”金虎的情绪兴奋了起来,尤其是说道“保本保收益”的时候,特意地轻描淡写起来。
“有这等好事?保本保收益?”翟山鹰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你们投的哪家公司,我怎么没听说有这等好事?投资的事,向来都是风险自担的。”翟山鹰盯着金虎的眼睛,好像要极力地看穿他一样。
金虎“嘿”然一笑,“我开始也不信啊,可他们直接给你份合同,还有瑞士赫尔本银行的担保书。瑞士银行嗳,我就同意了。结果不出所料,分红达到了三成,而且按时给付了。所以投了的兄弟们今天都很高兴。那家公司就叫‘黔南矿业’,矿主是一二八中受伤的一个营长,回到贵州老家养伤。意外地发现了这个金矿,就没有再回部队,开起矿来。这个人姓叶,叫叶正奎。他有军队背景,当地政府也不敢管他。再加上据说他很会做,这个,翟大师您懂的。”金虎点到为止地说着,就把合同和担保证书什么地从公文包里掏出来,摆在翟山鹰面前。
“你认识这个叶正奎还是矿业公司里的什么人?”翟山鹰翻着合同和证书,轻描淡写地问。
“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就是有一次也不记得了在什么地方吃饭,听到一位房先生谈起的。我好奇,就去他们公司看了看,挺有实力的,就试着投了一股。还真赚钱了,就一直投了下来,这回是想着帮兄弟们找个正经赚钱的路子,就……”金虎努力回忆地说着。
“你觉得我这里赚钱不是正经路子?”翟山鹰凛然道。
金虎肩膀哆嗦了一下,然后正视着翟山鹰,“不不,翟大师我可没这么说,可是您自己说呢?翟大师。”他一脸讪笑地说,“再说了,只要能赚到钱,路子正经不正经谁又在乎呢?”
翟山鹰鼻子里“哼”了一声,怒视了金虎一眼,表示着对金虎对自己职业的认知的不满,甚至是愤怒。
但随即他又自嘲地笑笑,“你跟那个提起这家矿业公司的房先生很熟吗?”
“不熟。那是一个什么青年的聚会,我是陪另外的一个朋友去的。偶遇,纯属偶遇。不过那位房先生好像很有背景,大家都很尊重他,整个聚会他都好像是中心人物,人们都围着他转。但大家对他都讳莫如深,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身份很神秘的样子。”
金虎提到“房先生”的时候,翟山鹰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房子龙”,那是他亲外甥,现在金虎的表述中,就更像是房子龙了。
“你去考察了那个公司?”翟山鹰不动声色地问道,
“去了。很方便,就在虞洽卿路上的泰禾大厦四楼。很气派的,不过也很低调,毕竟那里陈列着不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