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从自己兜里拿出一把小折叠刀,也丢进包里,拉上拉链,拎起来,“走吧。”这把小刀是蒋信义的,他用它在开着的窗户的插销部位划了几道痕迹出来。
牧天一见小刀,心里“咯噔”了一下:大意了。
“现在?”牧天见蒋信义替自己府上了bug,也不去多想了,就诧异地问蒋信义,“这不增加嫌疑吗?我还是等明天正常办完出院手续再走吧。”
“你也不想想,两次林箫遇刺现场都有你出现,如果他们反应快的话,你就很危险了。你知道他们的行事准则,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何况,他们现在急需找到一个凶手结案,然后去邀功领赏。”蒋信义沉声说道。
“那嫌疑呢?我现在离开,嫌疑不就大增了吗?何况现在到处都是巡捕房的人,他们没有那么容易得手。”牧天宽慰地道。
“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林箫警卫森严,你不也得手了吗?你应该明白一万和万一的关系。你现在跟我走,是去巡捕房接受调查,有什么嫌疑可说?”蒋信义依旧是沉声地说着。
牧天默然。
蒋信义晃了晃公文包,“你去哪儿,我送你。”
“我有车,在楼下呢。”牧天说道,他惦记着皮克那边的行动,自然是回侦探社了。
“你不能开车,叫人明天来取吧。”蒋信义不再说话,开门出去。
牧天回头颇为留恋地扫视了一圈病房,跟着蒋信义出去了。
“老卢通知了吗?”回到侦探社的牧天一见皮克,瞅他那样,就知道任务圆满完成了,所以根本没问任务的事。
“他早就进来了,是他亲自去送的赎金。”皮克说。
“这个老卢,怎么不听招呼啊?这要坏事的。媳妇丢了这些天也不着急着见见?”牧天有点恼怒地说。
“他说就是想去看看那些小蟊贼长什么样,不会采取行动的。”皮克说。
“嗯,人呢?”牧天问。
“按你的吩咐,都在四楼呢。”皮克道。
“是他吗?”
“哈哈,跟你判断的一样,真的是他。”皮克笑得很得意。
“认出你了吗?”
“好像没有。”皮克想了想说,“要不要通知高大烈也来啊。”
“为什么叫他?”
“好玩啊。”
“你以为好玩是人生的目标吗?”牧天这话说得很无厘头。
皮克愣了一下。
“走,去看看。”牧天道。说着就出了自己的办公室,上了四楼。
英子见牧天进来,站起来朝他点个头,就把手伸向沙发,示意着。
牧天一见宁姝娅双目紧闭地躺在沙发上,只是胸脯还在起伏,证明她还是个活物。
“不是让你不要伤人吗?我答应老卢完璧归赵的。”牧天瞪着皮克责怪道。
“对不起,当时她袭击我,库克下手重了些。”皮克解释道。
“她袭击你?”
“是真的。不过她没事的。可能也是饿的。再说,就这种情况,一个女人,啊,你说还能有什么完璧让你归赵啊?”皮克的话意味深长,说完还坏坏地笑笑。
牧天盯了皮克一眼,不再说话。
只听“嘤嘤”一声。
宁姝娅醒来,眼珠子转着,看着几张凑过来的脸,扑棱做起来,“这,这是哪儿?汉米呢?他在哪儿?”
一听这话,牧天无奈地看了皮克一眼,皮克也正看着他,两人都不由心里哀叹了一声:女人呐!
“你去叫他们弄两碗馄饨来,看着她吃了,我怕她等会可能受不了再晕过去。”牧天对英子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
皮克朝英子笑笑,也跟了出去。
牧天回到办公室,卢志强已经在等他了。
两人握手。
“人我给你找到了,你不去看看?”
“看个逑!”卢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