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之间的斗法,一定是从根本上否定开始的。
“这种状况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是个新课题,也可能是放射药物剂量的问题,等化验单出来之后再做研究吧。”厄本边说着,边走出房间。
希夫根跟着出来,顺手关上了门。
厄本见胡提靠在门口的小推车上,就挥手让他让开,自己上前检查推车上的药品器械。
“我请了家属过来……”希夫根说着,但话头被厄本打断。
“你是想知道病人有没有低血糖病史吗?哦,很遗憾,我跟家属和病人都确认过了,没有。”厄本冲希夫根一笑道。
“让开,让开。”
林箫焦急地闯了进来,根本不顾上前欲拦住他的两个大夫,直接要开门进到里屋。
厄本和希夫根又上前,抓住他的肩膀胳膊,“冷静点,先生!你会伤害到病人!”
林箫拧不过两个外国猛男,只好停止挣扎,转过身来,扫视着两人,压抑着问:“她怎么样?!”
两人见林箫平静了些,就让他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厄本道:“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还没有醒过来。”
“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林箫完全是质问的语气。
厄本微笑地看着林箫,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回答。
穿着白大褂,坐在床上的牧天一跃而起,拉上口罩,开门出去。
他直奔六棱,冲着顶头的病房而去。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一个女护士正在把一份化验单交给另外一个护士。“特护病房那个日本娘们的化验单。你给送去吧。”
“我讨厌日本人,还是你送吧。”另外一个高挑的护士冷眼说道。
“我也讨厌日本人,希夫根等着要呢,是该你送的,你送。”先前的护士稍微胖一些,继续拒绝着。
牧天闻听,紧走几步,上前一把抓过化验单,冲那个高挑一点的护士尽量柔声道:“我送吧。”
两个护士相互看了一眼,又看着已经走到小泽千穗病房门口的牧天的背影,“谁啊?”两人几乎同时地问道。
牧天推开门,朝旁边的胡提快速地看了一眼,扬了一下手里的化验单,冲厄本喊道:“化验单!”
厄本和希夫根同时望向牧天。
牧天把手里的化验单拍在门口的一张小桌上。伸手示意了一下。
厄本和希夫根朝林箫点点头,转身走到门口的桌前查看化验单。
林箫盯着两个医生,悄悄地推开了里屋的门,闪身进去,又悄悄地掩上门口。
胡提给旁边的泰山会兄弟使了下眼色,两人同时站到了里屋的门旁。
另外两个泰山会的兄弟会意,转身站到了厄本和希夫根后面。
林箫望着病床上依旧昏迷着的小泽千穗,缓缓地走到病床跟前,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躬身过去,亲着她的额头,“我的爱人,怎么会这样?你醒醒。是我,你的箫来看你了。”
接着他又把头垂下,依偎着小泽千穗的脸。
泪从林箫红红的眼眶里滚了出来,又从小泽千穗安详的脸上滑落。
片刻,他长吸了一口气,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握着小泽千穗的手,不停地摩挲着,流泪的眼,凝视着她。
“我的爱人,我不地道你要遭受这般的痛苦,愿这般的苦都降临到我的身上。你能听到我的话吗?你快醒过来,我带你走,离开这个医院,离开这座城市,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地方,过回我们原来应有的生活,就此陪你终老。”林箫低吟着。
昏迷中的小泽千穗,面色依旧安详。
门开了。
林箫依旧凝视着床上的小泽千穗,并没有发觉。
牧天拉着小推车进来,用推车的尾部轻轻地抵上了房门。
小泽千穗的眼皮跳了一下。
林箫欠身看过去。
牧天和小推车靠近病床前的林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