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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花郎(2 / 3)

质冷肃,却淋了满身瑰丽的花瓣,眸色沉若黑潭,不知在思量何事,已在躁动的人群中维持了很久的站姿。

“他怎么还不动?”沈辞歪了歪头,眉梢一挑,忽而生起逗弄之心,解下系在腰间的罗帕迎空招摇,手将一松,细软的罗帕随着未落尽的花瓣飘入乌泱泱的人群之中,像一尾蹁跹的蝴蝶,正中盖在宋璟脸上。

“诶嘿,中了!”沈辞睁大眼睛,怕错过宋璟一丁点细微反应。

少年人仰着脸,忽然眼前晃入一抹艳色物什,下一瞬,如乌云盖顶覆住了脸,宋璟眼睫一动,伸手拿下罗帕,再抬头,便见沈辞得逞后促狭的目光,露在面纱外的琉璃目已经笑得弯成月牙状。

宋璟眨眨眼,脸上依旧未见什么表情,轻轻摇头,倒像是叹气,在摸索身上找合适的东西,最后拔下头顶的玉簪向上一挥——沈辞立即伸手去接。

“她接了!美人儿收了谁的东西?”

沈辞的一举一动皆在堂内引起骚乱,众人见到花魁手里多了一样物件,盖因刚刚目光都聚集在阁楼,无人注意玉簪是谁扔的。

不少人心存侥幸,想着美人儿定瞧不上一支不值钱的破簪子,肯定随手就扔了,岂料美人儿非但没扔,转手便将簪子簪在自己头上,末了从侍女手捧花的盘子中挑出一朵硕大的紫魁牡丹,广袖一扫——

牡丹花稳稳当当落在一位深衣少年怀中。

沈辞探头看宋璟,眯眼冲他笑了笑,示意自己先行一步,堂内的王公贵子尚来不及惋惜,便见美人的倩影从阁楼后门的花梯消失。

两名侍女打扮的女倌至阁楼而下,捂嘴笑嘻嘻地打量怀捧牡丹的少年人,见到是位容貌极出挑的小郎君,态度更加热情,一左一右簇拥着宋璟,“恭喜公子夺得魁首,我们姑娘已在香阁等候公子,请公子随奴家走吧。”

宋璟步履从容,在两名女倌的指引下从人群穿过。

在场人眼红不已,好奇起宋璟的身份。凡来秦淮畔消遣的客人无不是呼朋喝友,结伴找消遣,彼此之间都是混熟脸的,而这少年人年纪极轻,看样子是头回来的新客,还是孤身上门,竟是无人知晓其身份。

此人来历不明,花魁怎么偏偏挑中了他?

出了掷花楼,一路拐角走到回廊僻静处,江淮边停泊着一幢独立的小花舫,此舫的规格比建在秦淮口迎客的画舫小了数十倍,但是外观奢华,别有巧思地用鲜花做装饰,舫上只筑了一层卧房,门窗紧闭,房内透出烛光。

宋璟独自一人踏上甲板,船夫立刻划桨,花舫往河面远处,至于远离人群,方才叫停,四名船夫跳下边靠在花舫外沿的小舟离去。

宋璟却不着急进门,绕着画舫巡察一圈,最后来到房门,刚推开一条门缝,随即手腕一紧被里边人拽进房内。

沈辞将门扣上,转身问宋璟,“没有人跟来吧?”

此次行动不可牵连无辜之人,刚才沈辞从掷花楼专设的小道离开时,竟有几个事先熟识门路、知晓暗道的公子哥追上来,幸好沈辞在现代漫展时经常遇到狂热粉围堵,经验丰富,未等那些人纠缠便果断几个手刃往后脖子招呼,劈晕了事。

宋璟摇头,“人都离开了。”

宋璟略略垂眸,腕部多出来的一只手,那手生得秀致,常年御剑,掌心却没有粗茧,定是平日精心养护,今日十指指甲特地染了色泽娇妍的蔻丹,反衬手背的皮肤白皙莹润……宋璟扭转手腕,不动声色地挣脱沈辞的手,随手将紫魁牡丹插在一只花瓶中。

“喔对了……”

宋璟回头,随即见到沈辞在扒拉自己的衣领,将手伸进入肚兜,宋璟瞳孔微缩,下一刻沈辞从里边掏出一团棉花,“呼——刚刚舞剑一直担心它们蹦出来。”

宋璟:“……”

沈辞道:“你迟迟不进门,在外边磨蹭什么呢?”

宋璟别开视线,“结阵,若有外敌靠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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