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
那天百里尘将那群蒙面人全部拿下后,见苏子颜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的状况,立刻就带她返回了他们之前待过的那个客栈,吩咐手下安排大夫。
客栈的店主和店小二看到百里尘返回,心里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看到他抱着浑身是血的苏子颜回来,脸上一点人气都没有的样子,实在可怖。
饶是如此,他们还是麻利的按照百里尘的吩咐,立刻安排了一间干净的客房给他们。
百里尘在苏子颜出事后第一时间吩咐手下去安排大夫,但他们来的匆忙,根本没有随行的大夫,于是只能让人去帝京带大夫过来。
约莫又等了几个时辰大夫才抵达客栈,彼时的苏子颜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根本没有好转的迹象,大夫颤颤微微的隔着窗幔给苏子颜把脉,不住地摇头对站在一旁冷着脸的百里尘道:“殿下,苏姑娘伤得太重,恐怕....”
百里尘威胁的视线转移到大夫脸上:“你若是医不好人,就不用回帝京了。”
大夫不敢直视百里尘那充满威胁意味的双眼,立刻低下头,恭恭敬敬道:“在下一定尽力治好苏姑娘。”
大夫处理完苏子颜的外伤后,已经满头大汗了,不只是累的,还是被旁边一直监视着他的百里尘吓的。
大夫回头对百里尘道:“殿下,苏姑娘的外伤在下已经处理完了,现在只要按照规定的时间给苏姑娘服药,兴许苏姑娘不日就能醒来了。”
百里尘闻言剑眉紧皱:“什么叫兴许?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
大夫吓得脸上的肉都在颤:“回殿下,苏姑娘伤势未及内里,想来很快就会醒来,只是到底什么时候醒来,在下实在不能保证,还请殿下不要再为难在下了。”
说着大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给百里尘磕着头,好似百里尘不答应他就不会起来一般,没过一会儿,大夫的额头已经被磕红了,但百里尘依旧不为所动,整个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大夫的磕头声。
好半天,百里尘看了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的苏子颜,又看了看还在磕头的大夫,最后烦闷的摆了摆手,放了那大夫一马。
大夫留下药后,将服药的事宜叮嘱完毕后,便匆匆的提着药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客栈,生怕百里尘突然将他召回,这阎王般的夜王殿下,实在是太难伺候了,为了自己的小命,大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太医走后,百里尘立刻就安排人去煎药了,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和苏子颜两个人。
看着她毫无动静的躺着,一点生气都没有的样子,百里尘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也在被人撕扯着,痛意让他的头脑有些发胀,实际上自从苏子颜被百里泉绑走后,他一刻也没有休息过。一路上都在赶路,就算再强大的人,精神也总会有垮掉的时候,更何况是这样的神经高度紧绷的状况,但是百里尘此刻却一点休息的意思都没有。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不能克制的想起苏子颜刚才那副浑身是血,好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一般,再也没有生气的模样,他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怎么也不能排解这样的心情。
生平第一次,为谁这样紧张,即便是过去.....也不曾有过。
他这一遭,好像渐渐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这种与寻常不同的被人牵着情绪的情感,或许可以被称为一种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感情。
药很快就被煎好了。
看到苏子颜受伤,其他人也很担忧,在拿到药方的那一刻,立刻出去抓药,然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将药方里的药煎好。
药的香气随着脚步声而来,百里尘回头便看见了百里信那张一如既往的清澈的眼眸。
百里信将药端到了百里尘的面前道:“二哥,快将这药给阿颜服下。”
在百里尘观察百里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