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前一夜如失控的兽般抵死缠绵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大脑,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轻咳着转开了视线。
“你先去洗漱,我收拾一下。”温席远轻咳着安排。
“我……去做早餐吧,你收拾。”林初叶说,不太敢看沙发的狼藉,也没提醒他他们刚才已经洗漱过了。
走到厨房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他:“对了,你早餐想吃什么?”
温席远正在拆沙发套,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都可以,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林初叶“嗯”了声,又忍不住瞥了眼沙发,有点惨不忍睹,整套沙发都差不多让他们给毁了。
她默默转开了头。
夜色掩映下清醒时都没脸面对,现在青天白日的看着更觉得尴尬万分。
林初叶拉开了冰箱门。
温席远家冰箱食材储备多,她看着却有点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又忍不住扭头看温席远:“你还是说一下你想吃什么吧,我不太知道该做什么。”
温席远:“要不你先过来帮忙,一会儿我再做。”
林初叶点点头:“好。”
她走过去帮温席远拆沙发套。
过去以后林初叶才发现这个决定并不是什么明智决定。
远看就已经没脸看了,走近了沙发套上全是被□□过的痕迹,还要和当事人一起拆一起回味。
昨晚的记忆全被唤醒,林初叶作为被他掌控情绪和反应的一方,只觉得尴尬又丢脸。
半个沙发套还没拆完,林初叶就有点扛不住了。
“要不,我……我还是去做早餐吧。”
温席远瞥她一眼:“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基本的早餐还是能做的。”林初叶低声说,瞥了眼沙发套,又默默转开了脸,“这个沙发要不还是换了吧?我给你换一套。”
想到以后每次过来都要看到这套沙发,然后提醒她昨晚的一切,林初叶就觉得难为情。
温席远看向她已经红透的耳根:“不能换。”
林初叶:“都被糟蹋成这样了。”
温席远:“保养一下就好。”!但只一下,她就松开了齿关,舍不得咬疼他。人还趴在他肩上,眼泪也还在不停地掉,也说不上为什么哭,就是心疼,委屈。
温席远手捧着她脸将她稍稍拉离了他肩膀,看着她的眼神依然凶狠。
她在这种委屈里也忍不住回以狠狠瞪视的眼神。
眼神和眼神的凶狠碰撞擦出更大火花。
他发狠低头吻她,想凶猛的野兽。
她也有些不管不顾,明明娇娇柔柔连瞪他的眼神也湿漉娇软得没有一丝杀气,体格和力气更是和他有着天差地别,却偏奶凶奶凶地想和他抢占主动权。
温席远半点机会不给她。
“林初叶你在找死。”
夹着狠意的沙哑警告里,她的嘴唇再次被他狠狠堵上。
等一切结束时已是深夜。
早被温席远关上的自动窗帘遮住了窗外所有夜色和霓虹,偌大的客厅静谧且温柔。
情绪宣、泄过后的理智回笼里,林初叶余下的只剩尴尬和不管不顾撩他的后悔。
之前有多失控,现在就有多抬不起头看他。
温席远比她好不到哪去,尴尬的沉默里提醒着彼此刚才的失控。
许久,温席远轻咳着先开了口:“我带你去清洗一下。”
林初叶想说不用,开口时嗓子都是哑的。
温席远把她的不能言说当成了默许。
之后的过程是漫长且沉默的尴尬。
自始至终,两人视线都没对上过。
他取过衣服给她裹严实后,他终于有了他进房间后的第一句话。
“对不起。”
嗓音很低。
林初叶不知道他这声“对不起”是为这几天的冷淡,还是为刚才的不知节制。
她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