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查尔斯几乎想要指着他的鼻子说他胡说八道,“我不会这么做!”
“但你确实做了!只是除了你之外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当时房子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存在,当我们赶到时看见你走了出来,而她已经死了,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
空气似乎凝固了,罗根的陈述难免带有个人情绪,但他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未来就是这么个操蛋的世界,他们都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每个人都生活得一团糟。
真的那么难以接受吗?倒也不是吧。如果罗根没有来,那么查尔斯不知道还要颓废多久、艾瑞克不知道还要被关多少年、爱丽丝不知道……
不,她已经知道了。
“听起来真不错,我终于死了。”爱丽丝看起来可以说是无动于衷,“看上去你们还有话要说,这里应该没我的事了,我去睡一会儿。”
“等等。”艾瑞克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如果这些年你没跟着查尔斯一起躲起来,那你在哪里?”
“北冰洋的深海里,挺凉快的。”她瞥了一眼被他攥得很紧的手腕,火辣辣的痛感传来,而艾瑞克很快就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什么黏腻的东西浸满了他的掌心,他猛一松开手,手上全都是血。
所有人都惊住了,血沿她的手腕向下流动又自指尖几乎滴连成串的滴落,倒是她淡定的用毛巾缠住手腕。
“我知道你是个混蛋,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打老婆。”罗根拧着眉头说道。
“我没有……”
“我不是他老婆。”
两道否认,却是更轻的女声压制了一切。
机舱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
“不关你的事,一点后遗症而已。”她瞥了艾瑞克一眼,说的轻描淡写,但随之更加惊悚的一幕出现了:某种施加在她身上的障眼法消失后她的身体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出现数不清的细长伤痕,仿佛是她整个人刚从荆棘的牢笼中钻出来一样。
就在他们还在错愕时,她已经走进驾驶室将门关上了。
“怎么了……上帝!”汉克听到声音下意识的转过头,顿时吓了他一跳,他想问些什么,但是她已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睡着了……
爱丽丝是在一阵强烈的颠簸中醒来的,醒来后头疼无比,看向窗外,天已经彻底黑了。
汉克解释道:“刚才飞机遭遇强气流,不用担心。”
“我担心什么,它坠毁是能摔死我吗。”她淡淡的说道,“我不去巴黎,舱门打开,我要下去。”
“呃……事实上,我们已经快到了。”
“什么?”
“你睡了很久。”汉克将飞机调到自动导航模式,干脆跟她聊了起来,“当初你说要去救艾瑞克,但是一直再也没出现,所以我们就去查了一下,发现他一直被关在五角大楼,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就奇怪你去哪里了?”
“你们?”爱丽丝似笑非笑,查尔斯的态度可从不像关心她死活的样子。
其实你对他有很深的误解……汉克心想到,但他转而换了个说法:“其实查尔斯还是关心你的,他只是有一些……”
“逃避?”
汉克有些怅然,这个时候他有点想喝杯酒了。
爱丽丝看向窗外,本是漆黑的云层中不知何时透出隐约的曙光来,天快亮了。
“这十年来,你们就在那幢房子里画地为牢吗?”她问道。
“我做做研究,在哪里都没差别。至于查尔斯,他一个人发呆的时间更多吧。”
“听起来倒像是我会喜欢的生活。不过你们一直没有收入,是怎么维持生活的?”
说起这个话题汉克顿时精神了:“说起这个,在查尔斯的父母去世后我不得不帮他做了一次公证,清点他名下的所有资产,并遵循他的要求将一些产业卖掉,只留下现金和一些房地产,而当这一切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