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空气却极其吝啬的不愿多出一丝一毫的氧气令她更容易的喘息。
真是糟糕的天气。
艾瑞克示意她将皮箱再交给他但被她无声的拒绝了,她微微侧头看过去,金属的伞柄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颊,如此伞沿才能将她的身体完全笼罩于黑伞之下,而他的一侧肩膀则暴露在雨雾之中。
她抬手将伞柄轻轻地向他那边推了一下,随即收回目光,没有见到他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
与许多人同样,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在雨雾之中。ωωw.cascoo.net
……
黄昏时刻,艾瑞克返回了酒店,这是他再次来到伦敦的第二天,在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后很快他就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是的,第二次。与第一次来到伦敦的爱丽丝不同,在许多年前、在还没有认识她之前他就已经来过这座城市了。
来到屋檐下,他收起了黑伞。这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着,有时候停下一会儿也见不到太阳,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是伦敦,一年也只下两次雨,一次下半年。
乘电梯来到五楼,穿过铺着毛绒地毯的走廊,插入钥匙拧开了门把手,他一推开门就见到爱丽丝站在窗户前的背影,她那过长的头发没有被束起来,轻松垂过了腰际。
说起来认识她这么多年,无论商场外围贴着的画报上的时尚女郎换了多少次造型,她也从未走进过理发厅。
也许是因为……经验丰富的理发师可以看得出这明艳的紫色并非是来自于化学染剂。
冗杂的念头快速划过他的脑海,艾瑞克将雨伞与大衣挂在门边,眼神扫过一旁的垃圾桶,那里面空无一物,她叫人来打扫过了吗?
还是说……他走过去时多看了一眼玻璃桌上的茶壶,一只茶杯孤零零地落在桌子边缘,那是他早上走之前随手放的,而这一天都没有人再碰过它们。
他轻轻皱了皱眉,再看她仍维持着那个姿势,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等待着他的会是一具尸体。
“爱丽丝。”
“嗯?”
她发出了一个音节证明自己还活着,可有气无力得像是半死不活,艾瑞克单方面的与她贴颈温存了一会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吃不
。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你想做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微的不满,是对她这种自虐行为的不认同。
像是安抚一样,她轻吻了一下他的面颊,“这没什么,我没有胃口而已。”
艾瑞克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第一天的时候她就几乎没有吃东西,他当她是水土不服在倒时差,可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的萎靡已经超出了应该的时间。
“你好,请做一份牛排沙拉,送到502号房间。”
艾瑞克自做决定的打了电话给她订了晚餐,无视了她再次声明自己没胃口,他觉得自己可能还需要亲自喂她吃下去——如果她仍是抗拒。
因为下雨,落日的余晖未能从天边的乌云下流露出一点,只是天色逐渐变得更阴沉了下去,这样的黑夜比晴天时要来得更快。
爱丽丝仍是情绪低迷,她少有这样的时候,虽然平时也不见她有多么活泼。
“亲爱的,你怎么了?”
艾瑞克很有耐心的又问了一遍,他当然没什么可没有耐心的,甚至还有一点不可言喻的喜悦,因为她多少年也不见得能给他一次照顾她情绪的机会,她总是能很好的自我调节,他甚至没有去哄过她。
坚韧是一件好事,但男人总是希望心爱的女人能在感情上更多依赖自己一些。
“我……”爱丽丝停顿了一下,将那句重复了几次的‘没什么’咽了回去,同样的话说几次就算他不烦,她自己都烦了。
可就算她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是觉得有些压抑。”
艾瑞克吻了一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