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似乎在一瞬间定格了,在童话般美好的世界里,一身华服的女人和身披黑袍的男人隔着一道浅浅的篱笆对视着,两人眼中的惊讶缓缓褪去后各自形成了莫名的情绪。
艾瑞克先动了,他越过篱笆,而爱丽丝先开口了:“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你。”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其实当然在广场上是我察觉自己被人监视,在与你分别后我找到了那个人,那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他将我引诱到他的家中,发动了类似幻觉的能力,所以……我就在这里了。”
“到我了?”
爱丽丝听他声音莫名冷淡,只是还来得及说点什么便被他按住后脑、狠狠的吻了上来。
这是一个异常粗鲁的吻,裹挟着的是他与她的平静情绪所大相径庭的强烈情感,那是感觉自己被背叛的不满,甚至称得上是愤怒。
“唔……艾瑞克!”爱丽丝应该感谢她常年坚持做的训练,这让她在失去能力后还有足够的力量推开一个失去节制的成年男人,短暂的缺氧让她在恢复自由后急促的喘息了几下,她皱起眉头质问着他:“你是怎么一回事?”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反而觉得他莫名其妙。
“哈。”艾瑞克发出一声短暂而尖锐的笑声,他眼底压抑的怒火像是快要喷发的火山,声音却冰冷得如冬日寒风刺骨:“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听信你的鬼话在旅店等了你半晚,我以为你发生意外找你到天亮。而真相是什么,你察觉危险所以将我甩开?我宁愿你去找什么见鬼的前男友也不是把我当成一个不能共患难的懦夫,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那时他在天亮之刻找到了别墅,在他也中了那孩子的能力之时他心中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可笑他本以为她会做出什么解释,但结果如此讽刺——她从未真正把他当成同伴。
同伴之间不该有隐瞒,更何况他们是更为亲密的关系不是吗?还是说……只有他自己这么以为而已。
艾瑞克心中的怒火渐渐褪去,被一种酸涩的滋味取代了。
随着他说出的话语,爱丽丝皱起的眉头逐渐平复,眼底却浮现茫然——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她只是不想把自己的麻烦牵连到别人身上。
“我……”几种说辞堵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
她犹豫了。
其实他也没有错,人们总渴望得到更多的信任,他想要的坦诚与分担并非是她不能接受的,其实是她习惯了独来独往,还不太适应这种……亲密关系。
她深深的闭眼又缓缓张开,再去看他时又如往日平静,她如此迅速的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可语气又像有点疲惫似的:“进屋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
“十一年前,那一年我十二岁。毕业舞会的前夕,我阻止了一辆撞向同学的汽车,因此暴露了能力。因为恐惧,他们找来了警察,但我知道古往今来人们会怎样对待异类,所以我逃走了,在一个陌生人的帮助下来到了迈阿密的海港,但这个人其实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
她说到这里轻笑了一下,但没人会觉得她在开心,而艾瑞克已经皱起了眉头。
随着陈述,不再清晰的记忆翻涌而来,她甚至记不得他的模样却仍记得那个名字——塞西尔,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假名呢?
她接着道:“他带着几个特工在迈阿密拦截了我,具体是几个来着……抱歉,记不清了。我杀了他们,将尸体扔进了大海,随后乘船离开美国,来到了古巴。”
她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其实我本来是打算去澳大利亚,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总之,我在古巴生活了几年,直到被人找上门来……
那时候我过得□□逸,也从未做过什么训练,所以他们很容易成功偷袭了我,可能是用一根棍子,也可能是一个花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