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日晚七点半,威尔酒店。
正值寒冬时节,天早早的就黑了,好在今天没有下雪,仅有凛冽的寒风吹着,抬头向天上看去还能看见一轮明亮的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天际。
这座城市在夜晚时并没有大都市的灯红酒绿,安静的街道两旁亮着路灯,仅有酒吧这种商铺还亮着灯,偶尔才有车辆在街上驶过,留下短暂的鸣笛声。
今夜的威尔酒店大概是这座城市里最热闹的地方了,整座酒店亮着金色的灯光,在黑夜里像一个显眼的大灯泡。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慈善就必须与晚会联系在一起,所以前来的宾客只能顶着零下二十几度的寒风从车内出来,穿着他们美丽冻人的礼服款款走进酒店——还要面带微笑。
酒店之内,爱丽丝与艾瑞克早就到了,这次他们做了充足的准备,两人扮成了酒店的警卫人员,而果不其然,警卫配备的枪支弹药全都不是金属。
“非金属枪支的威力有限,但只要对准位置,杀人也足够了……”爱丽丝捏碎了一颗子弹,侧头看向他:“别离我太远,我只能控制目力所及的范围。”
“顾好你自己,我有办法应对。”
“我担心的不只是这个……这座酒店的前身是西班牙殖民者的居住地,建造于一百多年前,整个建筑物都是土木结构,没有一点金属……”她脚尖轻轻点了点大理石的地面,“那帮殖民者也是吃饱了撑的,地基就挖了将近十米深,这里就是一个为你准备的巨大囚笼。”
艾瑞克抬手就拔/出了她盘发的长针,举着它在两人的面前说道:“这么一点金属就足够了,稍后你拿到宝石就离开,我的事由我自己来处理。”
这举动太出乎意料,爱丽丝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的头发……你拔它干什么?还给我。”
她试图夺回却失败了,因为那长针在他手中快速化为指甲大的圆球,浮夸的漂浮在他的掌心之上,他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警帽戴在了头上,向礼堂走去:“借用一下,我们分头行动。”
“分头……分什么酱黄瓜的头……””她快走几步追了上去,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你杀了达西之后必然会被围剿,难道你要靠着一个弹珠去打穿二十英寸厚的水泥墙壁?”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狙击□□也没有那种威力,所以他的谋划是这样的:“我为什么要打穿墙壁?从杀人到警察赶来有足够的时间让我走出酒店。”
真是固执的男人……她也不喜欢与人争辩,也就这么跟着了,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就这样他还有意见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拿了宝石就离开。”
她这才明白他是误解了:“你以为我是来偷东西的?这场晚宴里没有我要的宝石。”
他神情一怔,随即轻轻皱起了眉:“那你……”
“不是说了‘奉陪’,本来就是来帮你的。”
爱丽丝本以为这话说出去后他不说有多感动,好歹也会流露出一点正面情绪,感慨一下好兄弟够义气之类的,但事实上——
他的气压更低了。
不按套路来也没关系,谁让她善解人意呢……她心知自己可能是多管闲事了,但她难得遇上一个变种人,既然事情发生在她眼前,她也不能当什么也没看见,何况被嫌弃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十分淡然的跟了过去。
……
晚会开始了,首先是主持人来了一段催眠效果十足的陈词,仿佛有一生那么漫长,那是一对年轻靓丽的男女,两人一唱一和像讲脱口秀似的试图让现场的氛围欢快一些,但台下坐着的男男女女多挂着一张假笑,仿佛
。在腹诽着为什么晚会不提供夜宵?
好吧,以上只是爱丽丝的脑补而已,事实上是她自己想吃夜宵,从进入酒店后到现在她连口水都没有喝过,虽然几天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