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影响到考绩的意思?
天啊,闯大祸了……
深思的魏深宓没注意到帐帘已被人掀开,倒是张合见她坐起身子,低垂着螓首不知在思忖何事的模样愣了下。
“深深醒一会儿了?”放下手,张合漫不经心地轻问,微挑起黛眉,猜忖她不会马上响应。
“那又会是谁……”魏深宓不觉地喃喃低语,果然不出张合所料,真的没有马上回答。
张合扯出一抹艳笑,走近她面前,蹲下身子,抬手就往她脸颊一捏。
“魏、深、深,姊姊在同妳说话。”语调轻柔柔,张合这指头的手劲可不小。
“呀!痛、好痛──”魏深宓吃痛,双手本能地握住他手腕,一只手想扯开,另一只挣扎着拍打着。”姊姊放手啊,会痛!”
“回神了否?”张合的手自然没有因为魏深宓的举动而放下,反而像是磁铁的正负相吸一样,吸得紧紧的。
噫──!
“有啦、有啦,人家回神了啦!姊姊快松手──”好痛好痛!她不过就是在想那个郭计吏究竟是何身分,对他又会有什么影响嘛?
为他担心还这样!
见她露出哀怨又委屈又气愤,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张合轻笑出声,愉快地松了手。
姊姊你这是恶趣味!!再一次重申,魏深宓怜惜地揉揉自己被捏疼的脸颊。
“那么,方才的话都听进了几分?”
又是那令人听了会轻飘飘的语调!魏深宓全身绷起,不晓得他为何这样问。
“怎、怎么了吗?”强装镇定还是不由自主的结巴了一下,魏深宓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张合没有回答,敛了眼睫,“看来是听进不少了……”站起身,他撢了撢衣袍,俯首瞵视她略带愕然的面容。
“咦?”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不是吗?!
“起身吧,该是带妳去农庄的时候了。”语毕,他用姣好的下颚指示她拿起她的行囊准备出发。
“现在?”魏深宓一把拉过包包,抓起小外套站起身,深怕自己漏了什么没拿到,低头又巡了一遍昨晚待过的长榻,就怕有小东西忘了收。
“嗯。我叫人去牵马了,深深妳……一人可以吗?”待她收好东西跟上,张合一把挑开帷帐,如他所言,帐外不远已有士兵牵着一匹栗色的马。
“好了,都下去吧。我带我妹子外出一趟,晚些回营。”张合拿过缰绳,对一旁的士兵交代,只见士兵态度恭谨的回话,也没多说。
一人可以什么?骑马吗?魏深宓瞪大眼,赶紧摇头。
“不行不行,我不会骑马!”她只会骑机车不会骑马啊!虽然她也曾幻想过自己骑马会是怎样的画面,但是没有学过就冒然上马的话,应该是先摔死吧……
更何况当初学骑机车时,叶罄渝早就不知道看她撞车几遍了。
“我瞧也是。”张合轻瞟一个了然的眼神,率先翻身上了马,然后微倾身朝她伸出了手。”深深,手给我。”
“喔。”魏深宓站在马前,左手臂挂着外套,手掌握着包包背带,将右手递给他。
早晨的太阳在她仰首时一股脑地刺进她眼眶,她有些看不清景象,但是模糊之中只见张合精致绝丽的轮廓被衬得妖魅,随意束在脑后的发丝有几绺飘落,几分潇洒几分动人。
“哇啊──”
魏深宓怔忡的瞬间,只觉得右手被人使力一扯,接下来她视线一阵颠转,不过眨眼之间,她的腰被人扶好──她已经稳稳地坐在马上。
她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发生的。
正当魏深宓一脸茫然,耳边张合说话了。
“……对妳是有些失礼,但就忍耐一会吧。”张合清脆略带磁性的嗓音在她耳后响起,呼吸间喷洒的气味也溅上她耳廓。
魏深宓一颤,有些不习惯这样亲近的距离,下一句话又令她茫然的当下,温热的触感搁上她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