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爹”,其实华筝跟柳颜一样,都有一个渣爹,也许华筝放心不下柳颜,多少也因为这一点吧。
同病相连之人,也只能星星相惜,相互帮助,依偎而过了。
不过华筝,当然是指的现在的她,而非原主,若是原主的话,估计不可能会有这样子的际遇了。
“华筝,我……我想在离开之前见见方磊,我有些担心他,当初救下他的时候,他身上有不少伤,新旧不一,我担心他会不会是因为想起了什么,所以逃走了,你说他会不是某户人家的家奴或者护卫,又或者……”
原本还哭啼不止的柳颜再次说出来的话,让
华筝进一步确定,柳颜对方磊,也就是他的表哥李浩,其实是有感情的。
只碍于世俗的目光,难以跨越这道道德底线。
当然这一点,华筝其实是挺赞赏柳颜的,胆做胆当,比如说与严修然之间的事,又比如说她对方磊的感情!
幸好华筝也委托了影楼查探方磊的下落,要是能找到人的话,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找不到的话,那也只能说是他与柳颜无缘了。
“柳颜,等你与严修然离了之后,你就大胆的去追求你的幸福吧,不要害怕,也不要在意别人的眸光,你就是你,你就是那个胆大且又敢做敢当的柳颜,古训不是说不
好,但我们也要选择适合的训诫来遵从,若是真的呆不下去,大不了再将产业给变卖了,换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再重新开始,反正天无绝人之路,总有一个你的容身之处的。”
这话说出来,华筝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乐观向上的人生观,这是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这里支撑着华筝面对一切困境的应对态度。
“那你呢?你离开是为了要逃开摄政王爷吗?还是因为别的?你是打算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吗?若是如此,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吗?”道理,柳颜其实也是懂的,只是实践起来有多难,也就只有当事人清楚而已。
“不是的,我离开并不是因为要逃开他,而是为了保护他,我离开之后,也许会回来,也许不会再回来,所以柳颜,你一定要好好的,说不定哪一天我会去投靠你,希望你能给我一块身之地。”华筝抿唇而笑,眸中带着对新生活的希翼和心奇。
柳颜没有回话,但是却紧紧地抱着华筝,二人什么都未再说,静静地拥抱在一块,一切尽在不言之中了。
一如华筝猜测的那般,富查觉得这是家事,原本就不该摆到公堂上审判,但因为那张认罪书,富查不得不亲自前往安国公府。
而安国公一再强调没有这一回事,可是却被一份安国公
下人的证词,让安国公无法狡辩。
为了让柳颜销案,不追责,安国公不得不让安国公夫人出马了,否则富查则将这份认罪书和证人的证词一并呈到朝堂上,由安帝下定论。
当然这安国公夫人亲自出马,这谈判则更为直接和快速了。
最终,柳颜看着手中的和离书、五万两银票、房契和一张女户的户籍书,激动的痛哭了起来。
一个出嫁不足半年的女子,不管是被休弃,还是和离,对于古代女子而言都是无尽的痛苦。
可是在这个时候,手里的这张和离书,则对柳颜而言就像是一张卖身契,她……终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