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没有回答,而是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萧墨寒的腰,头埋在他的怀里怎么都不愿抬起来。
萧墨寒以为她真的有什么事,原本就伤得不轻的他,轻地回抱华筝,安抚着她道:“没事了,为夫在呢,不会有事的。”
依旧未得到华筝的回答,这下子就连白玉子也有些慌了,“你……没事吧?说句话啊,师兄不是好好的在这吗?已经没事了,你别这样,怪吓人的。”
屋里乱成一团,房外静得连心跳声都能听得见,下人们个个都不敢大气喘一口,就连屋里唤着人送热水、备布等等门外都没有人回应。
顾菲留在房内,有过一次接生经
验的她,此时再也不发呆了,直接推开门,大声吼道:“你们都在做什么,没听见屋时喊备热水吗?还有参汤来了吗?”
这话吼了出来,方见华筝抱着萧墨寒不放堵在房门口,尴尬地立于原地,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华筝抬起了头来,对杜管家道:“派人立即去备好东西给稳婆吧,叶将军那儿加快速度通知过来,顾菲你在此守着,若有事随时命人来唤我。”
最后华筝则将眸光转落回萧墨寒的身上,“你跟我来!”
语气不好,萧墨寒知道,白玉子也不好意思地将视线转向别处,未敢与华筝对视。
银剑则直接低头退到一
旁,生怕被华筝给惦记上了。
李安然匆匆赶回,见到鸿霖轩里人满为患,心里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幸好见到杜管家在指挥着下人进进出出,连忙跑了过去问道:“杜管家,王妃娘娘呢?”
杜管家看了看离着不远紧闭着的房门回道:“王妃娘娘正与王爷在旁边的屋里。”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婢女端了一盆血水出来,紧接着又一名婢女接过干净的热水,李安然不解地问道:“是谁受伤了?”
“骠远将军夫人,她正在屋时生产。”杜管家急得满头大汗,大冬天的,连厚棉袍都脱了,可这汗水还是止不住地往外
冒。
知道不是华筝有事,李安然也算是心定了,松了口气之后便道:“辛苦杜管家了,婢女还有事要向王妃娘娘禀报,先告退了。”
屋里屏风相隔的内间,华筝正查看着萧墨寒身上的伤,虽然未切脉,但是方才抱着萧墨寒的时候,她便已经在听着了。
萧墨寒并不知道华筝还有此等本事,所以还以为华筝真的是怕吓到了。
可进入房内,华筝直接将人拉进了内堂,出手便是解他的衣服。
萧墨寒原本还想拒绝,可是见到华筝掉落下来的两行珠串儿,便不再反抗,任由她看了。
泪,无声的落下,没有说话,却比说话
更让萧墨寒心疼。
“筝儿,为夫真没事,师叔已经为夫解过毒了,内伤并不重,你不是让银剑给为夫药了吗?为夫有好好服用,调息过后已经感觉好很多了。”
华筝当然知道,可是看到他强忍着不适,脸色有些苍白的他,心还是忍不住抽痛着,泪水也哗啦啦地落下,怎么都止不住。
双手轻握成拳,拍打着他的胸膛,哭诉道:“骗子,说好的,回来便让我知晓的,伤了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知道,伤了就伤了,难道别人可以治疗你,我就不能吗?万一……万一……呜……只要看到你,我就安心了,难道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