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管家这下子是真为难了。
不是他不乐意,而是这摄政王府里头,还真的从未办过喜事,而且萧墨寒也不是喜欢热闹之人,府上多年来就连宴席都未办过,更别提说办喜事了。
于是为难地看着华筝,这额头的汗珠儿冒得更盛了。
原本还松了口气的他,不得不再将这小心肝提到了嗓门眼上了。
华筝见他不回,疑惑地看了看李安然,而后又看向李末央,像是在询问她们是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李安然和李末央同是困惑。
二人虽为萧墨寒阎殿里的阎卫,可是对于摄政王府还真的是接触甚少,更别提
为何杜管家在听到办喜事之时会如此为难了。
好一会没等到杜管家回答,华筝便笑着缓和着气氛道:“杜管家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了,本王妃对王府里的事情知道甚少,若有做何做得不妥之处,你可直言,本王妃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不会与你为难的。”
即便如此,杜管家还是犯难,提心吊胆地回禀道:“王妃娘娘并非奴才不愿意替您布署和置办物件,只因王爷身份特殊,再加上若府上办宴席的话恐怕需得王爷应允,王爷向来不接待外客,除非得到了王爷的同意。”
眸珠子转了转,很快华筝便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萧墨寒如此谨慎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儿,而且多少人想要置他于死地,不让人进入他的摄政王府也不奇怪。
于是便愧疚地看向李安然和李末央道:“你们也听到了,王爷里不接待外宾,若你们坚持,那我们可以回……”
李末央第一个抢着回道:“王妃娘娘,奴婢不介意,哪怕无宾客,奴婢也觉得很满足了。”
“末央,你得多急着嫁啊?你这是怕自己嫁不出去,还是怕阎十给跑了啊?”华筝没好气地撸了她一句,严肃地教导道:“本王妃是鼓励你们追求自己的幸福,但也要有底线,要有一定的矜持,这若
让阎十给知道了,许是连聘礼都想省了。”
“王妃娘娘!”李末央不依地跺着脚,控诉着华筝把话说得如此直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藏在屋里暗处的阎十真的很想要冲出去向华筝道:王妃娘娘,属下会下聘礼的!
可是杜管家在此,阎十没敢跑出来,而李安然也忍不住笑话道:“末央,你再说一会阎十真的不下聘礼了,还不快点谢王妃娘成全。”
李末央没反应过来,倒是李安然单膝跪下,谢道:“奴婢谢王妃娘娘成全,奴婢全听娘娘安排。”
满意地点了点头,华筝方对杜管家道:“不必请外宾,观礼之人
也都在府上,也不必隆重,只要寻一个偏僻的院子,不必大,挂上大红之绸布装饰,红烛红被各备三套,院子里备上三桌席便可,可行?”
杜管家不知道华筝为何要的是偏僻的院子,更不知为何全都是一式三份,只知道华筝在要府上办喜事,但又不张扬,这感觉有点像偷偷办喜的感觉。
心里困惑,但杜管家没有问出口,而是听从华筝的吩咐退出了鸿霖轩。
至于喜服什么的,华筝则书信一封送到了聂晓婧的手中,一个时辰不到,京都风行商行名下的锦绣坊的绣娘以及铺子里几套不同款式的成品喜服与聂晓婧一同到了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