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此事便如此完了。
可没曾想,第二日一大早,萧墨寒早朝还未下,便命银剑前来请华筝。
华筝还没问,李安然便已准备好,李末央也把药箱背了出来。
银剑带路,李安然背着披上漆黑斗篷的华筝紧跟而去。
寒风吹得华筝直打哆嗦,未等其反应过来,便见银剑恭敬地道:“王妃,此事不宜声张,且所治之人还请王妃保密。”
华筝不明所以,手中的暖炉子已经换下一个更暖的,可是还是未能把华筝体内的寒气给驱散。
好奇地看着银剑,心里也十分好奇到底治的是何人,为何如此神秘和着急。
银剑也
看出华筝是真怕冷了,可是他也没办法,只能将人送入屋里,命人多加点暖炉子给她。
入内,华筝味到浓烈的药味,还有难闻的恶臭味。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进了粪坑里。
心里刚欲吐槽之时,一个熟悉但却让华筝难以自持的面孔出现在华筝的跟前。
华筝从未想过还会见到她,更未想过,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心,狂跳不止,良久都无法平静下来。
李安然和李末央一左一右护着,入眸,亦如华筝那般,一个约莫人高的大缸,露出一个人头,其他皆看不见了。
二人神情并不比华筝好到哪。
李安然反应过来
,以身为挡,阻挡着华筝的视线,同时安抚道:“小姐,没事的,奴婢在此,不会让人伤到你。”
李安然以为华筝是被吓到了,就连李末央反应过来,则怒气冲天地冲出了房外,发飙道:“银剑,你这是什么意思?”
华筝反应过来之时,李末央便向银剑动起手来了。
“末央,别乱来,我没事,进来吧。”华筝的声音打着颤。
可是这一次,并不是因为冷的,而是慌的,心里不踏实闹的。
别人可以不认识,但是此人,即便是失去了前两世重生过的记忆。
但脑海里对于钟离娜兰的印象,还是十分深刻的。
多么活泼外
向的女子,现今却被人制成了人彘,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如何能不震惊啊?
泪水,不知道为何忽然流了下来,带着苦涩和痛苦,唤道:“娜兰……”
没有回应!
华筝也知道不可能会有回应,因为钟离娜兰的情况比她当初做的人彘还要可彻底。
都没了,双耳没了,双眼珠被挖了,鼻子也被齐口切掉了。
若非对她十分熟悉,华筝还真的认不出是她来。
是何人所为,华筝心中已有所猜测。
可是为何呢?
难道萧墨寒知道了什么吗?
心里很多疑问,同时也很不安。
不管如此,既然已成事实,华
筝也不想多说什么,就眼前所见,她需要把娜兰的名给保住。
银剑来找她,也是希望她能不要让钟离娜兰死去。
至于原因,她可以慢慢再跟萧墨寒询问。
“安然,去烧水,末央,打缸给砸了,把里面的人给弄出来,清洗干净。”带着沉重的压力,也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吩咐道。
水,提了一桶又一桶,末央不敢用力,洗得又慢,又仔细,而华筝原本还想自己动手,可是却被末央赶了出去。
哪怕知道外面冷,但还是坚持不让华筝看着她们替钟离娜兰清洗。
泪水,随着寒风吹过,带落。苦涩,不知道该如何从心中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