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寒冷眼而视,故意拉了拉缰绳,让骏马发出了马呜声,好让桂嬷嬷将注意力回落到他身上,毫不在意道:“太后娘娘不是有口谕让本王前往慈安宫一聚吗?还是带路?去晚了,可是抗旨!”
桂嬷嬷哪还敢带着人过去啊?这一去,恐怕是连命都没了。
可不去,那便是她假传口谕,也是死罪一条。
于是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贴伏于地,额头也磕响了,“王爷,是老奴年纪大了,未听明太后娘娘的口谕,还请王爷看在老奴侍候太后娘娘多年的份上,饶了老奴这一次。”
面纱之下,华筝脸色不佳,毕竟受着年过
半百的人向自己磕头,她还是不太习惯,更何况还是自己出的主意,害得她陷入死局之中。
萧墨寒不理会,直接越过了她,看向身后被银剑击倒在地的禁卫军,面冷如霜地道:“你们阻拦本王救驾,视同谋逆,理应诛九族,义皇兄只不过是昏倒罢了,你们就如此沉不住,想要置他于死地,呵呵……愚蠢!”
华筝一时未明,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未等华筝明白过了,便见方才阻拦银剑的禁卫军爬了起来,跪着求饶道:“末将知罪,还请王爷饶过末将的家人,末将愿以死谢罪。”
说完,四人便直接在萧墨寒跟前持剑自刎
。
华筝瞪大了双眼,大声惊呼:“不要……”
可她的声音,却未那四名禁卫军的剑快。
鲜血喷涌而出,刺痛了华筝双眼。
华筝挣扎想要下马去救人,可萧墨寒死死地按住她的头,不让她再看一眼,更不让她下马,“若他们不死,将会有更多人随着他们陪葬。”
咬着唇,双手紧紧地抓住萧墨寒的衣袍,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让自己失了理智跟萧墨寒置气。
确实如萧墨寒所言,有时候一个人将所有的罪都揽了,总比让一大家子跟着自己受罪的好。
桂嬷嬷已经吓傻了,完全没有意识,只知一
个劲地的磕头。
约莫半刻钟,银剑回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银甲卫,因为都是骑着马过来,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首当其冲的便是银甲卫的统领董鹤。
萧墨寒未看众人,而是绕着桂嬷嬷转了一圈,落到她的身后,他正面对向三百名银甲卫道:“卸甲进宫,本王接了圣令晋见,太后娘娘派了身边近侍桂嬷嬷传口谕让本王前往慈安宫,莫要前往乾清宫御书房,恰逢本王收到圣上病卧在榻之信,众将听令,今本王前往慈安宫,抗了圣旨,遵了太后娘娘口谕之事,广传告之。”
董鹤还未反应过来,身后的银甲卫便立即行动
了起来,立即将身上的银质盔甲卸下,同时高声呼喊道:“摄政王爷遵从太后娘娘口谕,抗了圣旨……摄政王爷遵从太后娘娘口谕,抗了圣旨……”
宫门如些大阵势,随之而来的百朝也都听到了银甲卫的呼喊声,顿时人心惶惶起来。
再看到宫门前自刎的四名禁卫军,恐怕姚太后真的有了谋逆之心了。
此时,守在乾清宫养心殿里的姚太后得知宫门发生之事,立即惊恐起来,冲着薛太医使了眼色,似乎是在向他暗示着什么。
杜公公守着龙床榻前,急着额头直冒汗,“薛太医,到底皇上出了何事?为何至今未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