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李慧看着萧墨寒欲言又止。
犹豫不决的神情,就连华筝看到了也替她着急,故问道:“娘,您还有何事,反正都已经说了,也不差那一两件了,您一并说吧。”
偷偷看了萧墨寒数眼,似乎是在暗示,让萧墨寒离去。
完了!
华筝这才想起来,对于一个思想保守的古人而言,哪怕是夫婚夫妇,也不可能一直呆在未出阁的女子的闺房里。
如今看来,李慧认为这院子就是华筝所住的院子,也视为她的闺房范围了。
萧墨寒一直未有离去的想法,既让李慧为难,更让华筝为难了。
不知该如何
开这个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萧墨寒,希望他能有所表示。
果然,今日的他,真的特别的温柔和体贴,就连向来霸道、专制的脾气,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不,在感受到华筝的窘迫之后,竟主动请辞了。
“夜已深了,小婿也命人准备好客房,有需要的话,岳母尽管吩咐下人准备,小婿便不再打拢了,告辞。”
向来话不多的萧墨寒,估计把十日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若是白玉子和叶慕白在的话,一定以为自己撞鬼了,否则怎会见到萧墨寒会主动讨好人,向他人客套的行为呢?
其实华筝也是有些
怕怕的,毕竟关系到二人成亲之事,为了此事,二人差点儿就真的要说再见了。
如今好不容易双方都对成亲无异议了,又多了一个人出来指手画脚,给她们的婚礼添了不少麻烦,说不生气,恐怕没人信吧?
“娘,筝儿去去就回来,安然,你先带我娘去客房吧,一会我便过去。”
有些着急,眼见萧墨寒已经出到院子里去了,也不等李慧回应,提着裙摆,小跑追了上去。
萧墨寒已经听到了华筝的声音,原本想要折回,可又不想让李慧心中有芥蒂,故在原地等着她。
见其连披风都未披着跑出来,连忙
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替华筝系好,责备道:“快回去,乌镇比江南一带冬日要冷得多,虽不下雪,但夜里寒冷入骨,小心着凉,受寒。”
华筝手常抓住披风边沿,而后张开双臂,连带着披风也环到了萧墨寒的身上,抱住他腰,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内疚道:“对不起,我娘提了如此多要求,让你为难了。”
“你坚持前来奴村拜堂,不也是为了圆了她心中所愿吗?既然如此,为夫又何来为难一说呢?莫要多想,快回去,早点休息。”萧墨寒耐心地开解,这四个月来的空缺,得以填满,他只恨自己以往对她
不够宠爱,心中默默起誓,定要让华筝当上最幸福的女子。
华筝撒着娇,带着甜蜜地笑容道:“怎么办?天如此冷,没了你这个大暖炉在,我睡不着。”
心中一暖,再多的委屈都不及华筝的一句“不能没有你”来得重要。
轻吻了一下华筝的额头,温热之感令人安心且又渴望,耳畔的温热,带着令人面红耳赤之话。
华筝娇羞脸红,跺着脚,嗔了他一眼,赌着气道:“流氓,不理你了,快走。”
解着披风想要还给萧墨寒,不想却被他握住华筝的手,重新替她系上,催促道:“快回来,莫要让你娘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