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寒说是来寻华筝,也不尽是假话。
因为他此番南下还真的是来寻人的,而且所寻之人,若是萧墨寒跟华筝说的话,也不至于他找寻如此久。
参观着自己前不久刚光顾过人家库房的房子,华筝突然有种自己偷了自己家里的银子感觉。
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虽你户籍随你生父,但与为夫成亲之后,岳母依旧可以借着你的名义脱了官奴之籍的。”萧墨寒与华筝并排走在已改名为“李府”的宅子里,淡淡地口吻道出华筝心中所念。
没错,华筝是想替其娘脱了官奴之籍,可是她觉得如此做的话,骆海应该会自
卑,故摇头,拒绝,“我娘已经嫁给海叔了,即便海叔是骆家的家奴,可名义上,他还是骆海的叔叔,也算是半个父亲,此事该由他去做。”
“筝儿还在生气?”提及骆聪,华筝的眸光明显透着落寞以及忧伤,不用说,也知晓是因为在柳城发生之事。
他有他的计划,而且还是谋划已久的计划,他不可能因为华筝而改变,或者放弃,否则受到牵连的可能是成千上万之人。
未有得到回应,萧墨寒面露沉色,语气也强硬了些道:“筝儿,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夫拎得清,亦知分寸,事关大安国百姓之事,为夫不得不为
。”
“你们的大义,我不懂,我只希望天下无争!”表情严肃,迎上萧墨寒的刚毅的眸光,华筝也未有退缩,因为,她也有她的坚持。
而且并非与萧墨寒背道而驰的坚持。
“好,为夫定会如筝儿所愿。”
寒风吹过,带来的风是冰冷入骨,长发飘飘,盈盈秋波如流水的眸着,充满了感动,暖意如温泉洗净一身的纷纷扰扰。
今生今世得此夫,足矣!
三天后,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荆州出发。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装成结伴出行的两家人。
此时豆豆正在马车里,不停的向华筝伸手求抱抱。
萧墨寒恨不得将他丢得远远的
,黑着脸,看着华筝总是笑嘻嘻地逗着他玩,语中带煞,“看来睿王还真的不怕本王将双生子之事道出来?明日便把这小子送回京去,本王看着就烦。”
华筝笑眯着眼,抱起豆豆也能坐着玩举高高,惹得豆豆咯咯笑个不止。
“此事也怪我,若不是当初我硬要带豆豆出京,恐怕现今睿王小世子的所有荣耀和光芒都是豆豆的,若是连我们都不管豆豆的话,他真的没人要了。”
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看着这只知道开心欢笑的小宝宝,华筝真的不忍心将这笑容给毁了。
“我们就养着他吧,将来说不定会是个国家栋梁呢?或
者如此,将来我们会有女儿,现今我们就当培养个女婿,将来可以宠着我们的女儿,护着她,如此我们也不亏,你说是不是?”
华筝的想法是挺好的,只可惜,这冷水淋得她毫无反击之力。
“万一本王与你生的是儿子呢?”萧墨寒越看越不顺眼,提起豆豆的后衣领,直接将人放到一旁的篮子里,不屑地道。
华筝见状也不跟他争抢,免得把豆豆给伤了。
不过见到豆豆一直向她伸出手求抱抱,她还是忍不住往睡篮靠了过去,安抚道:“豆豆乖,你爹是坏蛋,别管他,娘抱……”
“不许抱,都多大了,还抱,也不怕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