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现今懂得了,适时说出些话,替华筝解决不少难题。
这不,话一出,众人但让出一条道给华筝,而管家只低头哈腰的恭迎着,“华大小姐,国公爷已等候多时了,钟门主还有白神医也在院子里了,还请您随老奴来。”
华筝点了点头,未有多说什么,跟着进入安国公府。
管家走得有些急,步子当然也不会慢,如同上次那般,急匆匆地,连国公府的景色都未能在其眼里停留超过三秒,便快速的从眸中滑过。
血腥味,现今即便没有人告诉她发生何事,华筝都清楚得很了。
白玉子上前,可华筝则后退,瞪着他,似在控诉,“上次都说过了,若是没有决定好,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让她自个儿受着去吧。”
为难地看向钟森,艰难扯出一丝笑容,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或者可否先保胎至七月,产下孩子之后,再救母体?”
深吸一气,而后再吐纳而去,缓和了一下情绪,看向等着自己宣判的众人,良久都未开这口。
白玉子知道,这确实是有些难,更何况对方根本就不信任他们这些医者,否则为何前来多试,让她不要如此做
,她依旧我行我素呢?
“师傅,你也不是不知,徒儿的宗旨,不管是敌是友,只要能救,徒儿都会救的,只是这所救之人,还得配合,她不相信徒儿,徒儿做再多亦是徒劳,还不如将这时间花在有用的事情上。”
华筝就是如此硬气,明告诉着众人,这人救了也是白费力气,劝着众人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钟森横眉一视,严彬便知道国公府已经将人给得罪了,而且让众人无法接受的是,华筝竟然是钟森的徒弟,这事儿,为何从未有人提醒过他们。
严彬想要解释,相劝,带着苦色,还未开口,严修然便跳了出来,愤然而道:“你是没本事才如此说吧?若是换作别的大夫,怎会说出这般的话语?”
“修然,不得无礼。”严彬黑沉着脸,厉声喝止。
随后再转向华筝,脸露苦色,甚至还带着乞求,“华大小姐,是小儿无礼了,之前确实是安国公府做的不对,还请华大小姐莫要记在心上,此次必定听从你的医嘱,还请你大人有大人,进去看看吧。”
看向钟森,见其点头,华筝方迈开了不太情愿的步子,在越过耿安容的时候,停顿了片刻,有些尴
尬地问道:“安国公夫人,若是……我是说若是……这胎儿,我的建议还是拿掉,您……”
“若孩子保不住,她……”一个两个都如此说,当初那句笑语瞬间在耿安容脑海里浮现出来,怒火难掩,张嘴便想要将赶柳颜回柳家的话说出来。
可这一次,严彬未有让她造次,尖锐的眸光,配着那浓粗的眉毛,甚是吓人。
平日里,严彬是宠着、让着耿安容,可是有些事情,只要他管起来,耿安容亦是不敢放肆,于是对上这一眸光,立即打住,什么都不说了。
气鼓鼓地坐到一旁,连进房里见柳颜都不见了。
钟森见华筝呆滞,似乎是被吓到了,轻声催促道:“你去看看吧,至于该如何决定,待看过后再说。”
华筝入内,情况比她猜测的更糟。
看着柳颜那发青的脸色,还有双眸带着的恐惧,华筝知道,柳颜自己也怕了。
“华筝,我错了,你快救救我,这孩子我不要了,我不想死,不想死,救我啊……”之前还硬气着的柳颜,眼看着奴婢女端着一盆一盆血水出去,心,已跌落谷底,绝望了。
华筝神色不太好,特别是看到婢女一块又一块的血布
从柳颜身下取出,再替换干净的,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候,已经换了三块了。
为了让柳颜的身下干净,一盆盆清澈的温水,也在擦洗之下,染红了一盆又一盆。
若是华筝,再镇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