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摄政王府离开之后,睿王坐着马车往皇宫方向而去。
在马车里的时候,心里头一直都想着那只不过是一面之缘的女子,那清新脱俗的美丽婧影,绕着其心头久久未能散去。
侍从也看得出来,睿王对那名女子的执着,可又能如何?
有时候,有些人,就是无法任性而为,自由洒脱的生活。
昨日,在萧墨寒出宫之后,安帝便也从御书房出来,前往了锦绣宫,董皇后所住的寝宫。
当时董皇后的心忐忑不安,生怕萧墨寒与安帝说了什么,从而让安帝所有猜疑。
结果,越是怕什么,便来什么。
就连宫嬷嬷派出宫寻睿王的人也扑了个空。
原因则是睿王被安帝召进宫里了。
正陪同着他前往锦绣宫中。
路上,安帝与睿王闲聊,谈及一些家事,当然少不了对于在宫外生活的萧墨寒。
“父皇,儿臣对于皇叔府上之事不甚了解,不知父皇想问皇叔何事呢?”睿王微惊,却不显露,藏于宽袖下之手,不由得微颤了起来,似乎担心被看出什么。
安帝今日兴致上来,与睿王步行前往锦绣宫,身后跟着约十米长的宫人队伍。
双手负手,迈着看似悠闲的步子,看着
前方没有尽头廊道,心里有说不出的苦闷。
“卓儿啊,父皇这个位,来之不易,但也守得辛苦,有时候,曾想,为何朕要如此辛勤,为何不能当个不勤政爱民的帝皇,为何不能生活在那道宫墙之外?”
数问,睿王猜不透安帝的意图,斟酌了一下,便回道:“父皇是无法放下身为慕容家子孙责任的好皇帝,儿臣以父皇为傲,日后定会好好学习,辅助父皇,将来也会尽心辅助兄弟。”
安帝心里清楚,迟迟未立太子,除了三族的原因,更多的是几个儿子之间的能力及外戚的关系。
“你皇叔,萧墨寒,虽非流我慕容家的血,但他所做的一切,远比我们身为慕容子孙做的要多,所肩的责任,都非其所承受的,昨夜你母后所做之事,父皇都知晓。”
原来是为了此事。
并不是睿王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也未能替董皇后做什么,人送到宫里的时候已晚,宫门早已关了。
持着萧墨寒的令牌进宫,而且还是送快断气的婢女,如此大件事,怎会不惊动安帝呢?
一早,睿王便欲见董皇后,可安帝就像故意一样,早朝散后,便将人留了下来,无法离去。
现今带着他往锦
绣宫而去,无疑是不想让他掺和到董皇后与萧墨寒之间的事,否则会连累他也受萧墨寒记恨。
安帝替萧墨寒说好话,同时也说起帝皇的无可奈何。
种种迹象表明,安帝想要向董皇后下手。
思及此,睿王大惊,为了一个异性摄政王,安帝要处置自己的发妻,此信息就像晴天霹雳,击碎了睿王所有的镇定和自如。
“父皇!”带着颤声呼唤,却没能止住安帝的脚步。
这就是他的答案,这就是他的父皇,身为大安国的帝皇。
“走吧,好久没去看皇后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如何。”安帝难得放下身为帝皇的架势,就像久未归家的丈夫,急着去看望思念已久的妻子。
可睿王心里清楚,也许这是安帝最一次去见他母后了。
到了锦绣宫之后,一家三口就像平常人家般,温馨且又愉快用了膳,只字未提关于政事,也未提关于萧墨寒送了四名将死的婢女进宫之事。
但睿王知道,一切,都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安帝离去,同时也带走了睿王,就像离异的夫妻,儿子判给了父亲,母亲看着被带走的儿子,伤心欲绝,最后绝望地扶着门,泣不成人。
出
了锦绣宫,锦绣宫的宫门便被禁卫军关了起来。
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