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得不多,只知道其娘被打了一顿赶了出府,同时还走着他们一家人的卖身契出府。
刚开始的时候,她们一家过得还算可以,可自从其爹病死之后,家里仅存的银子都花光了。
刘婶也因为养三个孩子熬坏了身子,再加上两个孩子的死去给她打击甚大,故将黄依卖身到丞相府当奴婢。
华筝观察过刘婶的脸色,发现,她除了劳累熬坏了身体之外,还中了毒。
虽然中毒不深,但她还是看出来了,而且此毒存积在体内已有数年,恐怕这是从肖家离开的时候就已经中了。
“你也不必过于担心,”看到黄依说起家里的事情,伤心落下了泪,安慰道:“你娘的情况还未到最坏的时候,想必这些年你也没少给你娘寄银子,你娘都有抓药吃。”
其实这也是最近之事,在跟华筝之前,黄依哪有银子可以捎给其娘。
不好意思低着头,担心被华筝责骂,主动认错道:“小姐,对不起,奴婢把您给的银子
都给我娘亲了。”
“傻黄依,给你的银子就是你的,你可以自由支配,不必向我报备,夜也深了,早点休息吧。”弹了一下黄依的额头,带着甜美的笑容,安抚道。
此时刘婶进来,端了盆还冒着白雾的热水进屋,尴尬地道:“小姐,家里没有浴桶,委屈小姐只能擦擦身子,这毛巾可是老奴新剪下来的布,老奴未有用过的。”
也许是在肖家受尽了欺凌,对于华筝总是难以放开,更不敢越矩,谨慎地伺候着。
黄依立即接过其娘手中的木盆,催促道:“娘,你去休息吧,一会我侍候小姐梳洗后我再去寻你。”
跟着华筝回到土坯房,华筝接过黄依已经打湿拧干的毛巾,环视了土坯房一圈,擦拭着脸和脖子,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可是担心安然和末央?”黄依心思细腻,看出华筝情绪也方才不同,将心中疑惑道出。
既点头,又摇头,也不知道怎的,总感觉自己心血来潮想离开,会带来可怕的事情。
“黄依,你有没有后悔跟着我离开京都啊?原本住着大房子,很可能日后都要跟着我住着比这还要差的房子,就连吃食也变得粗糙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