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嬷嬷处事不惊,定眼看向管家,吩咐道:“廖管家,立即在后门备好马车,然后你拦着宗仁府不让其入府。”
而后立马扶着长乐公主起来,冷静地道:“公主,老奴随你入宫见太后娘娘,此事已惊动圣上,除了太后娘娘,无人可护您了。”
长乐公主六神无主,光是听到宗仁府便已心乱如麻,就连自己是怎坐上马车也都不知道。
一直到宫门前被拦,长乐公主方端出身为公主的身份和气势,硬闯入宫。
按规矩,马车是不能驶入宫中的,可是长乐公主是怕了,硬闯后,将马车丢下,提
着裙摆,不顾形象的往慈安宫奔跑而去。
生怕跑慢了,宗仁府便追过来。
长乐公主闯宫门之事很快便传入圣上耳中,气愤得将折子都摔丢到地上,“长乐越来越放肆了,下毒这种事都敢做,现今入宫定是找母后求情,朕便知道,留着她不嫁,迟早会出事。”
杜公公连忙捡起奏折,折合后呈回,细尖的声音又柔软,“皇上息怒,先帝赐公主为长乐,皇上亦是遵照了先帝遗愿,长乐公主虽任性好玩心重,可并非不知轻重之人,恐下毒之事还有待查证。”
“查查查……”再次怒起,指着
桌上萧墨寒命人送进宫中的证据,气堵胸口,郁结难消,“朕再三叮嘱长乐,莫要招惹墨寒,可她哪次听了?现今好了,先帝亲赐的摄政王妃她都敢下毒,还有何事她不敢做的?”
其实安帝还有一句未说出口,一句连他也在提防着的事。
近日三族与大安国局势紧张,若此事处理不好,恐怕大安国都要折在他中了。
心里越想越气,横扫长案上的东西,怒火依旧难消。
慈安宫中。
姚太后看着这不争气的女儿,发丝都愁白了。
桂嬷嬷见姚太后眉头深皱,就连脸上也增添了不少苍老之
色,立即上前按揉着她的太阳穴,劝慰道:“太后娘娘,长乐公主还小,做错事那是难免的,您切勿动怒。”
跪在下首的长乐公主和静嬷嬷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姚太后不乐意相护。
“母后,长乐知道了,您一定要救救长乐,长乐不要进宗仁府,不要像二哥那般,被关在那终不见天日的牢房里。”长乐公主哭得妆容全花,毫无公主的形象和仪态。
姚太后眉角直跳,抽动着心中的不满。
谁不知道老二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安帝是她生的二子,先帝的三子,可偏偏登上皇位的不是她所生
的长子,也就是现今在宗仁府里的慕容弘义,先帝亲赐的遵义王。
脸色黑沉,静嬷嬷拉了拉长乐公主,轻摇头,暗示其不要多言。
而后自顾地磕头认错道:“太后娘娘,都是老奴的错,未能引导好公主殿下,求太后娘娘治罪。”
“静嬷嬷,你是从哀家身边出去的人,跟着哀家时日不短,难道还需要哀家教你做事不成?”姚太后深沉带怒的语气,带着暗示,“哀家不明白,摄政王府一个厨娘下毒谋害摄政王妃之事,与长乐公主有何关系?”
姚太后一脸轻松,端起茶盏,悠然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