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所受的委屈,华紫烟全数挥鞭发泄在华筝的身上。
看着躺在地上的华筝,黄依最终没忍住,扑到她的身上,求道:“夫人,求求您放过大小姐吧,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该,要罚便罚奴婢吧,奴婢认罪,请夫人饶了大小姐吧。”
华紫烟气得连黄依也一并抽了,主仆二人被抽得血肉模糊,厚重的血腥味冲刺众人的神经。
而华筝身上的血已流了一地,就像盛开的地狱花,娇艳且又危险!
黄依已奄奄一息了,华筝不能连累她。
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黄依,苍白无色地唇勾起了令
人迷惑地笑容,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华紫烟再欲抽鞭,可迎上华筝的笑容之时,不知为何,鞭子不敢落下了。
柳敏茹见状,怨恨地看了女儿一眼,责怪道:“没用的东西,这便被吓到,日后如何做大事?”
“娘……”华紫烟毕竟不是柳敏茹,从未做过这种如此凶残之事的她,心中难免会有些胆怯。
华子康早已受不了,吐得一塌糊涂。
桃苑个个瑟瑟发抖,头贴地面,不敢看一眼。
直到门房前来禀报,“夫人,相爷派人回府相告,摄政王携顾太医入府查办四少爷得了水痘
之事,请夫人早作安排。”
得知摄政王前来,众人都看向地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皮肤,但脸上却挂着微笑的华筝。
方才还不知何故的众人,似乎明白过来为何华筝还笑得出来。
院子里跪着的下人则抖得更甚了,毕竟摄政王盛名在外,无人不知其杀戮果断,出手狠绝,断案如神。
摄政王对于华筝这未婚妻,不闻不问,可婚事太上皇亲赐,今日柳敏茹摆明是借机冤枉华筝。
明查之下,定知个中蹊跷,到时候谁遭殃还是未知之数。
管家不想刚投靠柳敏茹便又失势,故提醒道:“
夫人,不如先将大小姐关入柴房,待摄政王离去再请示相爷?”
柳敏茹不愿收手,但懂利弊,愤愤抽下一鞭,鲜血飞溅,最终华筝昏了过去。
人被关入柴房,除了华筝还有黄依。
关入房内后,红依捏着黄依的下巴,强灌其服下一碗药汤。
未了,还踢了华筝两脚,生生将人给痛醒了。
“我呸,还小姐,”红依不屑,就像看蝼蚁般看着华筝,“华筝,你也有今日了,夫人和小姐是不放过你的……”
“啊……对了,”红依转身想要离去,而后又回转身,笑得犹为奸诈,“夫人可
是相爷亲自下令请出柳苑的,还有老夫人被夫人关在南苑,恐怕无人再护你了,至于摄政王……”
其实不用红依挑衅,华筝心里清楚,华老太说得没错,她无法护其一辈子。
华筝需要自己强大起来,强大需要时间的沉淀和酝酿。
今日其实用自己试针,也算是用得适时了。
华子明因何而病她不知,若是连她也病了,到时候谁还会将其当幕后主使了?
红依羞辱一番,华筝油盐不进,不管是打她,还是骂她,即便血流一地,气弱如无。
红依也害怕人便如此没了,片刻不敢多留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