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研究了十几年一无所获,现在如果说出点什么东西出来,算不算言而无信?
显然,要圆这个话并不容易。
信时誉回过神来,想到这一点,老脸一红,假装喝茶,其实是在给任淘打眼色。
可是任淘可还没回过神来,还处在震惊中,根本没注意到。
接着,任时誉好像是被茶给烫到了,大叫了一声,连连咳嗽,见此,任淘才回过神来。
这才看到任时誉的眼色。
隔了好一会儿,任淘道:“爷爷,也不是一无所获,如果我们把我们研究过的东西拿出来,鬼兄的寻宝之路至少可以少走很多弯路不是?”
只是少走弯路这笔生意可没法做成,王勤笑笑不说话,他知道这是委婉的话术。
等下自然会转到正题上,所以这话就没必要回应。
任时誉干咳了几声,似乎准备说点什么,见到王勤在笑,不知道为什么,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任淘无奈的道:“鬼兄,你可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说实话,青铜奔马我们是很想要的,哪怕付出倾家荡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可是乌山宝库在哪里真的是不知道,要不然我们自己早就去挖了。”
这倒是一句合情合理的实话,不过王勤还是相信,他们知道的线索肯定要多些。
说不定已经知道,只是非常忌惮三口组,所以不敢有大的行动。
因为三口组也在找乌山宝库,他们又不敢和三口组扳手腕,准确的说圣手门还不敢让三口组发现他们的存在,不然肯定活不到现在。
因为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大,可以说是狮子和野狗的区别。
突然间,王勤有点怀疑当初任淘故意把三本五十九的笔记交易给自己,那是别有用心的局。
说不定就是存了让自己先去打头阵的味道。
如果发现了什么线索,去寻宝的话肯定先和三口组发生摩擦,如果事态扩大,说不定四海帮会和三口组搞起来。
他们就可以暗中行动了,不过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不少变化。
那就是现在的王勤实力强大到可怕。
可以和三口组正面硬刚而不落下风,甚至让三口组损兵折将。
另外一个变化自然是青铜奔马根本没在乌山宝库里,这一点肯定让圣手门所料未及。
“这么说来,这笔生意做不成了?”王勤见他们久久没把话扯到正题,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扯皮中,直接道。
别看王勤是第一次遇到像任时誉这样的人,任时誉何尝不是第一次遇到王勤这样的人!
干脆、果断、直接,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心机,像个傻白甜,仿佛只要愿意,连他的底裤都可以骗走。
可是从简简单单的几话中,感觉到可怕,因为没有一句话能触动他的心神,从而开始带起节奏。
也就是所有对付一般人的手段和套路用在他身上统统失效。
任时誉混了几十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从来就没遇到王勤这样的人,所有一时也没了完整的对策。
只好再向任淘大眼色,任淘心领神会,马上笑道:
“生意是可以做的,我们虽然还没有线索,但是、毕竟已经研究了十几年,重新开始研究也比其他人多了不少基础信息不是?”
“看来你们的信心不足,不敢接这一单生意。”
王勤见他们还在扯皮,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茶一口喝的干干净净,这就表示谈话结束。
这是江湖中人谈生意的隐晦表达,和主人不再给客人续杯赶客一样,也代表着谈话结束。
当然,这种隐晦的方式只适合谈生意的场合中,为了避免双方尴尬,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朋友之间可没有这么多弯弯绕。
“鬼兄!给我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内给你一个答复如何?”任时誉马上接上一句。
“好,那就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