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柳此刻只想见见周霜。
他坐在车里，直接打了视频电话过去。
但，页面弹出——“对方忙！”
贺西柳看着没有拨出去的视频电话，脸色逐渐变深。
……
周霜不知道贺西柳被训诫了。
她十点多吃完年夜饭后，就没再联系得上贺西柳。
给他发了很多消息，没回，包括零点的新年祝福，也没回。
她还以为，贺西柳白班太累，扛不住先去睡了。
谁料，他竟然在她探八卦的时候，急着找自己！
周霜火急火燎地挂掉了韩月听的电话，给贺西柳打去视频。
“贺西柳，你刚干嘛去了，怎么这个点给我打视频！”
周霜在家，穿着一套奶白色睡衣，齐腰的黑长发又厚又密，衬得她脸小而媚。
贺西柳一听见她的声音，就笑了。
盯看着视频里又凶又美的她，温柔地说了句，“宝贝老婆，新年快乐。”
周霜一愣。
随即，努力掩盖笑意地，不自然地，回他，“嗯哼，新年快乐。”
贺西柳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手肘撑在车窗边，手握拳抵着太阳穴。
他笑，“叫声老公听听。”
贺西柳笑中带着失意，只不过周霜隔着屏幕没能看出来。
周霜也是会脸红的，她不知道贺西柳要搞什么，咬着下唇切切道，“别过分啊，贺西柳。”
贺西柳嘴角笑意加深，“就当是我的新年愿望了，愿望你总该满足我一下吧。”
周霜被他花言巧语折服，终是没能再拒绝他。
她努努嘴，做最后的挣扎，“等见面啊，等过完年见面我就叫。”
说完，得逞般笑了。
贺西柳瞧见她的小模样，桃花眼里亮闪闪的，“你确定见面就叫？不耍赖，不反悔？”
“对啊，我什么时候耍赖过！”
贺西柳叹了一口气，笑着说，“我现在来杭州找你？”
周霜笑容滞在脸上，盯着屏幕里贺西柳的脸，反复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你疯了啊，我现在在杭州哎。”
贺西柳边打开导航查看，边说道，“上海到杭州，开车估计三四个小时就到了。”
周霜还是觉得他在闹着玩，“你不工作了？不陪家人了？”
“我好想你，你让我来找你吧。”
……
凌晨四点半。
周霜穿戴整齐，敲响了爸妈的房门。
周爸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开门看着周霜，嗓子哑的不行，“你干嘛，背着个包，穿着个袄，当兵打仗去啊？”
周霜镇定地说，“我要去灵隐寺烧香。”
周爸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眯皱着眼，“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去么，你妈拉着你去，你都不去。”
周霜：“今年必须去，让菩萨保佑我学业有成，医路平安。”
周爸搞不懂地摸了摸他的光头，问，“你要去，上午九、十点去不行啊？”
周霜：“那肯定越早去越灵的喂。”
周爸拿出车钥匙给周霜，“那我要不要去啊，我本来还想睡醒再去的。”
周霜拿过钥匙，和老父亲告别，“你和妈妈睡醒去呗，我是等不及，我先去了。”
周爸周妈是生意人，信这些。
周霜去车库拿车，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了，菩萨你千万别怪我拿你当借口，过两天一定买点好香，去拜拜你……”
……
贺西柳出发前，订好了酒店，并说他差不多五点多到。
周霜掐着点溜出来，准备去酒店和他汇合。
她把车停好，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等。
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真是欠贺西柳的。
他这么疯，自己竟然还乐意陪他一起疯。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