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去,想敲他的房门的时候,姜圳把门打开了。
韩月听放下悬在空中的手,解释道,“刚想敲门。”
姜圳点点头,未说话。
他把房间里的灯摁灭,锁上房门,同她一起往楼下走。
姜圳穿着一套黑灰色运动服,无帽无领的样式,方便爬山,手腕处戴着他那串不离身的核桃串。
脚下的篮球鞋是蒂芙尼绿,与山的青绿很适配。
他单眼皮半阖,冷冽中带着慵懒,锋利的唇角,俊逸的弧线,狭长的眸子,优越的一切异常惹人犯罪。
直到姜圳让她把她的帆布袋,装进他的篮球包的时候,韩月听才知道,姜圳感冒了。
说话有着厚厚的鼻音,开口的一瞬就能被听出来。
“你感冒了吗?”韩月听微皱着眉头,问他。
姜圳听到,也皱了皱眉,“还好吧。”
韩月听思索了会,说,“要不,我们今天先别爬山了?”
姜圳侧头看她,“我没事。爬吧,我带你去老君阁许愿。”
都说老君阁的神仙最心软,最灵验。
信男信女,总要试试。
……
走过一条绿道,就开始走山路。
韩月听拿着相机,胡乱拍着。
她也不会摄影,就凭她对这里的感觉,喜欢什么拍什么。
就算现在是冬天,青城山还是林木蓊郁,绿绿葱葱的,让人心旷神怡。
心灵狠狠被大自然洗涤着。
韩月听拍着拍着,转身看见了姜圳,她想拍又怕姜圳会介意。
于是,她站在比姜圳高六步的台阶上,问道,“姜圳,我能帮你拍一张吗?”
姜圳仰看着她,开口,“下来。”
韩月听不解,“嗯?”
“你想把我拍成一米三的霍尔特人吗。”他声音闷沉却不无精打采,黑眸深凛却不没有温度。
明明话是凌厉冷傲的,却是实实的迁就。
韩月听明白过来,笑着说道,“我,我来了。”
女孩是个痴傻愚笨的。
若是周霜秦柯七看见,必定说她。
爬山啊爬山,你们在爬山,应该叫姜圳上来,你怎么就下去了。
姜圳自知,总以这种方式,忽悠着韩月听。
他看着女孩一蹦一跳下来,心里难言。养了这么多天,才真正把她养开心。
父亲的去世,对韩月听影响太大了。
他比谁都明白她的感受。
不过,也仅仅是明白。
无量寿经中有一句话。
“人于浮世,独来独往,独生独死,苦乐自当,无有代者。”
悲境中的任何感同身受都是虚妄。
有些路,注定只能由她自己走。
不过,还有些路,他倒是能同她走上一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