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七没气多久，转头进姜圳厨房给自己煮了包泡面，吃完回理发店去了。
走之前，他努努嘴说，下次不准不叫我。
姜圳差不多在沙发上休息了半个小时，今天的第二位客人来了。
他起身戴上口罩手套，接着给客人纹上次未纹完的纹身。
悄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喷枪的滋滋电动声，路人的哒哒踢雪声，还有韩月听时不时的翻书声。
一下午，她把两本专业书全都过了一遍，应付考试应该是没问题了。
眼看姜圳也快忙完，韩月听拿出手机，搜索附近评分靠前的粤菜店。
她挑选了四家。
最后三人决定去她挑的第一家。
……
圣诞节，每家餐厅前面都有很多等位的人。
韩月听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打电话预约。
秦柯七安慰她，“没事的，小韩妹妹，我能等，姜圳他……姜圳……你能吗？应该能吧？”
他拿不准姜圳高不高兴等，这爷一向耐心不足。
但今天是小韩妹妹请客，他总不能直接走人吧。
姜圳还真走了。
“你们在这等着。”
他手插在裤子口袋，短款黑色北面羽绒服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臃肿。
熙攘人群中，一米八六的身高，他比别人高出一截。
秦柯七连忙喊道，“哎哎，你要去哪？你啥时候回来……”
呼叫无效。
秦柯七对韩月听抱歉笑笑，“这人就这样，小韩妹妹，我陪你等。”
韩月听笑着摇摇头，“没关系的。”
半个小时后，姜圳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两杯奶茶，还有一小袋不知道什么东西。
“你去买奶茶了啊？”秦柯七接过姜圳递来的奶茶，惊讶道。
姜圳没说话，把手里的另一杯奶茶和烤红薯递给了韩月听。
“谢谢。”
韩月听捧着，温温烫烫的。
秦柯七将撕开吸管，插进奶茶，问他，“你怎么不给自己买一杯？”
姜圳看了眼他手里的玩意，皱了皱眉，“也就你，和女孩子一样，喜欢喝这么甜的。”
“多好喝啊，是不是，小韩妹妹。”秦柯七拱了拱身旁的韩月听。
韩月听正好在插吸管，被他这么一拱，吸管的尖嘴折了，没能插进去。
秦柯七马大哈，根本没注意到。
韩月听也没放心上，继续尝试着把吸管插进去。
精致纯净的脸上，满是认真。
接连两次，没能成功。
站在韩月听面前的姜圳看见，他一手拿过她手里的吸管，另一手贴着她白皙的手背拿稳奶茶杯。
“嘭”，一记脆响，他成功帮她将吸管插进了奶茶里。
许久。
韩月听仍能感觉到，自己手背上留有他的滚烫体温。
……
粤菜很好吃。
秦柯七说了不算。姜圳说好吃，那就是真的还不错了。
韩月听笑着，去结账。
她刚走到餐厅门口，一道低沉稳重的男声响起。
“听听。”
韩月听停下，转头。
陈庭郁见真的是她，凌厉严肃的表情柔缓了几分。
他西装腕表一样不落，庄重而又正式，看样子像是刚和客户吃完饭。
“你好。”韩月听认出是他，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你好？”陈庭郁看着她，嘴角轻笑，反问她。
真是够客气。
他走上前两步，离她更近了些。
“这么巧，也在这吃饭？”
陈庭郁身上的香水味是玉龙茶香，绿茶的清香和雪松的暖味交织，层次感丰富，从中能看出他整个人的基调，年轻而又不失稳重。
韩月听扬起透白的小脸，“嗯，刚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