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霜来的不算迟。
“听听，五分钟，等我。”
韩月听收起手机，看着面前这杯还在不断冒着热气的淡茶，想不浪费又下不了口。
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小心翼翼端起，指腹捻拿着上杯沿，烫得来回换了好几次手。
捧于嘴边，动作轻柔地吹了吹，小喝一口。
她皱皱眉，勉强能入口。
几口后，舌尖逐渐发麻。
“嘶，烫。”实在喝不了，作罢。
姜圳在找东西，听见她说话，转过头。
只见女孩澄澈而执拗地看着杯中茶，一脸苦恼。
他走去，霸道地把她手中的杯子拿走，“傻？烫还喝。”
声音磁性，黑眸半眯，表情无奈不解。
“怕……浪费”，心虚低喃。
韩月听看了眼时间，转而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清透的声音在纹身店响起，“周霜来了，我走了。那个……谢谢你的招待。”
“去吧。”姜圳挑眉，示意不送。
女孩推门离开的动作，带动门把手上的挂牌小小晃了晃。
姜圳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一次性纸杯，相比之前，多了道淡淡的口红印子。
他将杯子置于一旁，继续翻找起他的核桃手串。
烦。盘了这么久，说不见就不见。
……
周霜和韩月听去了商场。
“听听，换季了，陪我买几件衣服吧，网购退来退去好麻烦。”周霜学业重，时间紧，网上买衣服容易踩雷，她没那闲工夫退货，所以一般实体店买的比较多。
“好。”韩月听点头答应，感觉自己说话的时候舌尖还有点麻。
周末，商场里人不少。
周霜逛了好几家店，没看中什么满意的，苦恼道，“哇，我不会要空手回去吧？不要啊……”
韩月听抬头，看见前面还有家店，指了指，问，“这家我们是不是还没逛，要不要进去看看？”
“走，不差这一家了。”周霜拉着韩月听进了店。
导购上前，热情地给她们介绍店里刚到的新款。
有一条黑丝绒长裙在周霜审美点上，她问导购，“我能试试吗？”
导购笑着回答，“当然可以。”
周霜试了下，效果比想象中还要好。
她照着镜子，问韩月听，“怎样？”
韩月听看了看，也觉得好，笑着夸道，“非常合适。”
“那给我包起来吧！”周霜换下，递给导购。
在付钱的时候，店里进来两个人。
韩月听认出其中一人，是下午在姜圳纹身店想要纹身的那个小姐姐。
“这裙子我不是让你给我留着吗？”一纹着花臂的年轻女人对导购大发雷霆，气势汹汹，语气不善。
导购有点慌乱不知所措，讪讪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小姐，我们店暂时不接受口头预留，这我之前和您说过了。”
“我是不付钱还是怎样？现在不是来付了么，给我包起来。”菲儿斜睨着导购，一脸瞧不起。
导购有些为难，看向韩月听她们，“这……”
“有什么问题吗？”何茜也开口了，她朝韩月听抬了抬下巴，狐媚地说，“小妹妹，好巧我们又见面了。我朋友非常喜欢这条裙子，你叫你朋友再看看别的？”
周霜有些许惊讶，没想到听听和她们认识。
她侧头看向韩月听，要是听听说让，那大不了就让她好了，虽然这些人实在没有礼貌……
韩月听脸上表情未变，依旧柔和的好接近的模样。一开口，声音温润却坚定，“你好，这裙子我朋友也喜欢的。”
她转而看向导购，投去问询的目光，“这种情况，该怎么……”
何茜和菲儿也盯向导购，语气略略不爽，“先来后到吧，我们先来的。”
导购见状，心里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