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重衍瞪大了眼睛:“你就不怕她和秦家联合?真把你推下去?”
逐皊笑了笑:“阿衍,你知道为君之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当然是手握一切,让所有人臣服。”
“你说的那叫畏惧,不叫臣服。”逐皊道:“古人云:君为舟,民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所以即便要以仁慈治天下,也应当对百姓仁慈,而不是对百官仁慈,对于百姓仁慈的是贤明之君,对百官仁慈的,只会是懦弱之人,我不需要他们对我唯命是从,我只需要借他们的手,让天下百姓知道我是一个明君。”
重衍有些怀疑的问道:“这就足够了吗?”
只需要成为百姓眼中心中的明君,就能够治天下的吗?
逐皊笑了起来:“这当然不够,除了天下百姓的爱戴,我还要有能震慑他们的魄力,这种魄力并不一定要来自于军队,只要我能百万军中取他们首级,他们底下的兵就会溃不成军,他们都是我的子民,我不需要他们所有人臣服于我,只需要那么几个,清楚的认知道谁才是国家的君王,掌权者,就足够了。”
她需要“讨好”的不是百官,而是天下百姓。
她不畏惧南宫彩那样的人,因为她分分钟可以换一个。
重衍似乎听懂了一些,却又不是特别理解。
在他看来,治国之道不应该这么简单的,事实也没那么简单,逐皊所说的,只是最有力的制衡之道。
这样的方法,很多帝王用不上罢了。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我还没问你过来做什么?”
重衍才想起自己过来的正事,有些小心翼翼的道:“父亲递了牌子,说明日想进宫来看看我,我能答应吗?”
“当然可以。”逐皊道:“你要有你是未来中宫之主的自觉,这种事可以自己做主,不必跑来问我。”
重衍眉眼含笑:“其实我还想过来看看你。”
逐皊伸手勾住他的下巴,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嗯,比以前会说好
。听的话。”
“只是比以前会说好听的话吗?”重衍抓住她的手,凑过来在她唇上啄吻了几下:“是不是比以前更会伺候人了?”
逐皊哈哈大笑起来:“这应该是我的功劳。”
“嗯?”
逐皊挑眉笑道:“难道不是吗?”
重衍也跟着大笑出声:“陛下说的对,都是您的功劳。”
两人在御书房调笑的声音肆无忌惮,传到外面去,听在那些宫人的耳朵里,就是重侧君比之前更加受宠了。
与之相对应的,就是乔侧君彻底失宠了。
他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现在是晚春时节,白日微风和煦,夜间却有些凉,以往这个时候待月宫用的木炭是除女帝的寝宫外最好的,但是现在,连最次的也没有了。
乔羽从出生就是乔家的嫡公子,活到二十来岁,从没遭过一天罪,如今失势,连木炭都用不上,身体很不适应,没几天就病了。
恰巧这时,卫凝珺冒着风险进宫来看他。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逐皊虽然没有将她如何,乔羽也没有做出回应,她母亲却是不敢再让她进宫,将她关在家里关了快一个月了。
卫凝珺一直担忧他,尽管外面的传言都说陛下仁慈善良,对一个给自己戴绿帽子夫侍都忍得下去,没有将他赐死。
卫凝珺却担心这一切都是假的,这几天天天和自己母亲斗法,就想着跑出来进宫看乔羽,好不容易逃脱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抢了同僚的牌子,进宫了。
她偷偷摸摸的进入待月宫,现在这里根本没几个人,那些宫人做事也特别懒散,根本没注意到她。
看到乔羽脸色潮红,浑身发热,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时候,她怒不可遏的吼了几声。
外面的人没进来,倒是把乔羽吵醒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