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儿,许是年少的时候还有一股子的不平衡,想要抗争的心思,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那点儿想要抗争的心思,也渐渐的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了,这会儿若是真的放了他们出去奋斗,说不得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奋斗出来些什么呢。
这会儿那跟他们大皇子府上血缘关系亲近一点儿的,且地位最高的就是晋阳侯府了。
而晋阳侯府虽然地位高,但离着他们远啊,这俗话说的好,距离远了,关系就近了么。
虽然这晋阳侯府对着他们大皇子府,可能倒也没有他们自己脑袋里想的那般亲近,但这也半点儿都不妨碍大皇子府上的人对晋阳侯府的人的重视啊。
这会儿那晋阳侯府突然来了信件了,他们哪儿能不想知道里面写的是些什么呢。
他们目光有些灼热的看着那被大皇子妃甩了出来的信件,却是微微撇了撇嘴。
“母亲即便是有了几分不耐烦,可也不该把这信件直接摔在了地上,这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人家还要以为咱们大皇子府对人家晋阳侯府看不上呢。”
屋子里大皇子妃下手的一个妇人缓缓的开了口,她的年岁瞧着是比着那位大皇子妃都还要大上一些的,她倒也不是别人,而是大皇子的嫡长子的夫人,她这一开了口,那坐在上首的大皇子妃神色就禁不住僵硬了一下,缓缓的抬了眼皮瞥了一下那位,随后垂下眼皮,默默的拨动着自己手中的佛珠,并不接话儿。
“看不上自然不会是看不上的,想来皇子妃刚刚也是有些着急了才是。”
坐在这位女子旁边儿的另外一位女子笑呵呵的开了口:“不若我们先看看晋阳侯到底写的是些什么再说?”
下面的小辈儿们这会儿也跟着隐晦的赞同着,这现下可不是追究皇子妃失礼的时候,还是看看信件才最为重要的。
这晋阳侯府跟他们大皇子府平日里可是不怎么联系的,只逢年节的时候,会派了人过来走礼,这现下也不是什么年节的,突然那边儿传了信儿过来,他们这心里头就跟装了耗子似的,七上八下的。
虽然大家面儿上都装的淡定的很,但实际上是不是真的淡定,怕是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头才是最为清楚的了。
这会儿家里的辈分最小的,率先站了出来,把那被大皇子妃丢在了地上的信件捡了起来,略微的拍打了下这信件沾染上的灰尘,随后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那先前出声儿的女人。
女人眼里带着屑微的嫌弃,转头看了一眼那沉默不语的大皇子妃,随后才展开了信件,细细的看了起来。
其余的人,虽然此时看不见那信件的内容,只是他们却也好奇的紧,只能眼角的余光瞄着那女子的面色。
那女子最开始倒是还平静的很,只随着翻动着那信件的时间越久,面色就越发的古怪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大嫂,可是晋阳侯府上说了些什么让人为难的事儿了?”
要不然,这面色怎么会是这般模样的?
“你们,自己看看吧。”
被叫做大嫂的女子唇角抽了抽,随后把信件往下面传递开来。
她这一举动,让下面的人登时就坐不住了,莫非这信件里面真的写了些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了?若不然的话,怎么他们大嫂跟皇子妃都是那么个表情?
不对劲,很不对劲啊。
小辈儿们这会儿也是彻底的坐不住了,正巧那女子把信件往下面传了,相比起大皇子妃跟这位来说,大皇子府上的其他人可能就没有那么大的谱儿了,所以这会儿那信件一被传了下来,这坐的比较近一点儿的其他人就也一块儿抻着脖子去看那信件。
那看完了信件的女子瞧着他们这般模样,眉间稍稍皱了一下,只随后就松散了开来,往日里她是极为讲究规矩的,但这会儿……
既然大家都好奇,那就先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