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便可揭过?”
“可偏偏莫师兄便是这样一个人!他不想我死,那我便要时时刻刻活在这愧疚之中!这般活着,难道便比死了要好上多少?”
“然后呢?”钟鸣忍不住问道。
“然后?我虽留下一条烂命,却也没脸再与莫师兄住
。在一起了。”方玉楼神色寂寥:“我用毒害死了莫师兄的孩子,便立誓此生再不使毒,但师父的毒道传承却不可断在我这里,因而我遍访天下,找到了方全这孩子……那时他不过是个十来岁大的乞儿,我见他可怜,加上他的武道资质还算可以,便收他为义子,教他武功毒术。”
“可惜方全这逆徒虽然武道资质还行,但于毒术方面实在天赋平平,我又立誓终生不再使毒,平日教授毒术,只能口述,这便难以令方全尽得其中关窍。”
“就这般过了十余年,我心中起了另择衣钵弟子的念头,但许是平日里被他瞧出了一丝端倪、许是早就怨恨我对其敝帚自珍,于是设计将我推下山谷,想来是要赌我将本门真正的毒术精要藏在自己的住处,他便可将其收入囊中……嘿嘿,孰不知我的一身毒道本事,都被我藏在了此处!”方玉楼敲了敲自家脑袋,冷笑道:“可恨我未能早看出这贼子包藏祸心,竟真被他摆了一道!”
钟鸣听罢,显然有些无语,半晌才道:“看来方前辈你的武道资质确实平平……”
“哼,你小子想说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三十年前师父飞升时,我便是血丹境界,十六年前方全那逆徒血丹初成,竟尔能够偷袭成功,莫非我这十四年间武道修为竟未有寸进?”方玉楼继续道:“其实倒也不是!只因我的血气之法本就需要辅以毒术修炼,既然我已立誓此生不再用毒,自然也不能再练师父为我量身打造的血气之法!否则我虽然资质平平,凭借我师父这样一位飞升武夫为我量身定做的血气法门,加上我的毒道天赋,便是用时间堆,也能堆出一个金身境界!”
“啧啧,陆前辈想来是为了四位弟子各自创出一部能够直指金身境界的血气之法?这未免也太大的手笔!”钟鸣惊叹道。
“我师父的格局气魄,自是常人难以测度的!”方玉楼撇嘴道,只是他似乎反应过来什么,有些奇怪地上下打量钟鸣:“钟小子,过去了这么久,为何你还是没有一丝一毫毒气外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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