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都忘了啊!”黎忆也强撑着站起来,倔犟地抬着下巴,眼里好像有泪,“陈总,您不觉得是你自己的问题吗?都那么多年了何必耿耿于怀呢,我已经开始新生活了,你干嘛还要活在过去呢!”
“你说忘了就能忘了......”陈敬依依不饶,却被一道电话铃声打断这一场精彩的撕逼,无奈只能吐出一口浑气,胸口还在上下起伏着。
黎忆拿起床头的手机,屏幕已经碎成了雪花,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调整好情绪后接听了手机:“喂,张总。”
“小黎呀,恢复的怎么样了啊,头还疼吗?”
“好多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哎呀,年轻人急什么,先把身体养好再赚钱,我给你放三天假够不够?”
“谢谢不用了。”这还是上班第一天就告诫她年轻人要奋斗的张总监吗,他不会被夺舍了吧。
“这孩子,”对面嘶了一口,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陈总还在医院陪你吗?”
“他在。”但不是陪自己,是让自己赔。
“陈总也是喝醉了不小心伤到你的,你们俩有什么话好好说,啊。”
“我知道了。”
“对了,你和陈总是什么关系啊。”终于说到了重点。
黎忆轻笑,这才是这通电话的目的吧,关心是假,打探她和陈敬是真。
“我失忆了张总,您不是知道吗?我现在对自己的了解不比你们多多少,别问了,真别问了。”
说罢便挂了电话。
空气并没有延续之前的剑拔弩张,反而安静地有些异常。
“你很缺钱对吧,我给你一个亿。”陈敬打破沉默。
“陈总钱多可以撒大街上。”黎忆把手机屏幕倒扣在桌面上。
“不白给你,我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你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他们给的理由和方法比我的更科学更有说服力。”
“你就是。”
“啊?”
“我的心理医生就在这,我为什么还要再去找别人呢。”
黎忆无话可说。
空气再一次安静下来,陈敬看着她,在等她的回答。
“黎忆醒了吗?”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护士敲了敲门,“隔壁医药费护工费记得缴纳,不然只能办理出院了哦。”
陈敬问:“隔壁是谁。”
黎忆回:“我妈。”
陈敬看过资料,她的妈妈在被撞成了植物人,只能在医院靠呼吸机疗养维持生命。
良久,黎忆低着头突然说:“我答应你。”顿了顿又说:“我告诉你。”
“我改变主意了,你现在告诉我的也是假的。”陈敬修长的手指挑起黎忆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我给你一个亿,你陪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