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秋天的灯芯桥,瓜果丰收,一场平常而又热闹的婚礼徐徐展开。
在一片敲锣响鼓中,鞭炮齐鸣,红色的纸屑翻飞,迎宾的车队压过红绸缓缓驶来。
张芳按当地习俗穿着一套中式对襟礼服,头上盖着盖头,坐在房间的喜床上等着。
听到楼下车队的声音,楼下的人群热闹的沸腾了。
新郎官下车,他大庭信步的走了进来,一路穿过轰鸣的礼炮。
爆竹声震耳欲聋,小豆丁们捂着耳朵:“接新娘子喽。”
在张家祥的身后,是五位西装革履的伴郎。
跟堂屋的长辈敬完礼数后,一众伴郎团跟随在张家祥身后涌上了二楼新房。
新娘的房间被严实的堵死,门后是伴娘们咯吱的笑声。
按着规矩,张家祥从门缝处递了红包进去,一个接一个的不断。
农村有婚闹的习俗,越闹代表日子越热闹。
眼见流水般的红包塞进去,张芳坐在床上心肝脾肺肾的疼,她半揭开盖头想去开门,被伴娘团们拦了下来。
首当其中就是周颂,眼尖儿的带着伴娘们守住张芳:“咱们这儿出叛徒了。”
在一片热闹声中,张家祥润了润嗓子:“让开些,让开些,不开门我要撞了。”
还不等他踢,门的把手从里面偷偷转开了。
暗度陈仓的陈晓兰刚开一条门缝,就被蜂拥而入的伴郎团给挤到一边去了。
“姐夫,你可得给我个大红包。”被挤到门后的陈晓兰,撅着嘴不忘邀功。
张芳还没看清来人,身体就被腾空抱起,张家祥怀抱着手里的媳妇儿,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红包哪够,咱们这么多单身的弟兄,都给你挑。”
“还得找鞋呢,没找到鞋不许走。”周颂拦住门口。
张芳露出鲜红群面下的新鞋,示意鞋子她早自己偷偷穿好了,她告状:“刚刚堵门,就小六闹得最凶。”
张家祥嘬了一口媳妇儿的面颊,迈着大步出门:“有人收拾她。”
周颂捧着怀里的红包,她得意的偷偷拆开一个。
咦?怎么越拆越小,还有一元的。
张诚年在一旁等着她,叹了口气,他已经开始担心起来。
“你这样闹,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什么?”
“会增加诚哥的难度。”
周颂把空红包丢给他,温度攀到了她的耳根:“你想的美。”
新婚的车队开到了张家祥家,屋前的空坪,一桌桌宴席盖满红绸。
随着新人下车,礼炮声此起彼伏,漫天的花瓣飘下,糖果洒落一地。
......
白天的宴席结束后,唯一没喝酒的蒋乐乐开着车把新人送去临溪上府。
新房是标准的三室两厅居室,蒋乐乐和周颂一间客房,张诚年睡一间客房。
蒋乐乐抱着笔记本开始看白天录得视频,她带了助理过来,帮忙摄影。
周颂有些迷迷糊糊,但也没忘正事儿,张诚年作为伴郎挡了许多酒。
张诚年房门没关紧,卧室是黑的,她轻声走了进去:“你胃疼好些了没?”
床上男人的手掌揉着肚子,声音有些醉意:“疼......”
“我去给你煮碗粥。”
她话音刚落,衣角被他轻轻拽住了,黑暗中一双目光紧紧勾着她。
“你帮我揉揉就行。”醉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
周颂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在床边坐下:“这几年,你怎么照顾自己的,是不是工作忙起来就顾不上好好吃饭。”
“以后你管着,我肯定听。”黑暗中他紧紧攒着她的手掌,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小六,别跟我生气了。”
张诚年所处的这一间客卧离主卧近,隐约能听见隔壁新房悉悉索索的响动。
空气莫名的安静了,两人沉默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