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连日子也更有盼头了。
在田间挥着汗水的老六看着沉甸甸的稻穗,他直起腰喝水多瞄了一眼小路上,不禁开口:“小六?”
走在小路上的男孩也看了过来,眉眼之间跟小六竟有八九分相似,只不过脸颊更饱满些,唇色也更苍白。听到小六他从坡上慢慢走下田垄:“叔叔,你是谁?”
“小六是我姐姐。”他的模样有几分虎头虎脑,说话时声音翘着小尾巴。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手里拎着小皮箱。
中午周颂拎着小菜去给爹娘送饭,瞧见凭空冒出来一个金贵的小少爷,家中的司机站在一侧给他撑着伞遮荫。
“你怎么来了?”
“我哭了好几天,爸同意的。”周礼指着自己的小眼睛:“你看,都肿了。”
司机看到周颂,点头问了声好,然后把周礼交代好离开了。
周颂还想让他把麻烦的小孩捎回去,周礼已经一口一个甜甜的六叔,开始骗吃骗喝了。
他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马屁也不忘落下:“姐,你还会炒菜呢,比宋婶做的香多了。”
吃完饭周老六折下一根野草,精巧的编出一只草编蚂蚱,小男孩捧得咯吱咯吱笑。
周老六杵着锄头瞧他:“跟我们小六小时候可真像嘞。”
“可不,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富英喝着凉茶答道。
周礼已经十岁了,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他还不会洗澡,周颂不忍心麻烦在田里忙了一天的爹娘。
她在自己小时候洗澡的脚盆里接满了水,试了下温度,周礼身体不好,不能洗冷水。
周颂背过身去,叮嘱弟弟自己洗干净。
晚上一家人一起坐在院子里纳凉,每人坐着一张鸭婆凳,唯一一张的躺椅此时被周礼四仰八叉的占据着。
躺椅旁边富英一边轻轻摇着一边用蒲扇赶着蚊子,嘴里哼着乡间传唱的童谣:“牵羊卖羊,一卖卖到侯家塘,老板哎,卖羊么?罗里卖?一羊莫得角,二羊莫得脚,三羊四羊随你捉......”
阿爹的旱烟在夜色里明灭,直到吐出一口烟雾:“咋跟诚哥儿还闹上别扭了。”
周颂瘪嘴,闷闷不乐道:“他先说我烦。”
“都白疼了,我可看见在眼里嘞,小六咋越长大还越娇气了。”阿爹缓缓道:“这孩子我瞧着长大,有什么事儿都往肚里咽,心里压得东西不少。”
周颂瞧着爹手里的东西,嘿嘿笑:“阿爹,听说这是个好东西,让我也尝一口呗。”
周老六打量她一眼:“你抽过?”
周颂识相的摇头。
晚上周颂回房间看书,准备休息时,门被轻轻敲响了。
周颂打开门,看着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的周礼,砰一声又毫不留情的把门关上了。
周礼站在门外继续敲着木门:“姐姐,姐姐,我想跟你睡。”
“不要。”
“姐姐,外面有狼叫,我害怕。”说着说着,瘪嘴哭了起来。
周颂深吸一口气,开门让麻烦精进来了,她寻思镇上肯定有信号,得打个电话把周礼送回去才省事。
晚上两姐弟躺在一张床上,风扇呼呼的吹着,小孩子的世界写满十万个为什么:“姐姐,人死之后会变成什么?”
周颂没思考过,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天上一闪一闪的星光:“星星吧。”
小小少年的脑子里短暂的思考了一下:“那也挺好的。”
过了会儿他又继续问:“姐姐,哥哥住在哪?”
“离得不远,十分钟就到了。”
“上次妈妈去找他,回家的时候气的鼻子都歪了。”周礼开始回忆。
“什么?”周颂转过头看着弟弟:“什么时候的事?”
“好久了。”周礼慢悠悠说道:“我还偷听了几句呢。”
周颂坐了起来,看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