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年一字一句道:“但我会耐心等她长大,您不必担心。”
冯依恼羞成怒了:“你们之间绝对不可能。”
人也许能改变未来,却改变不了出生,这是他们之间最本质的差别,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层次?
“小张,未来还长着,凡事不要说的太绝对。”
两人的视线持久的对峙着。
冯依不经意勾起唇角,奚落道:“你的自信源于,你太年轻了。”
周颂这段时间在准备奥数比赛,虽然她注定了只是炮灰的结局。
但是能有学习和切磋的机会她也跃跃欲试,说不定她就天资过人出世奇才呢,到时候站在领奖台上捧着奖杯多么风光无限啊。
最重要的是,她希望张诚年看到她的努力。
他是那么优秀,每当她想偷懒或是退缩的时候,眼前就出现张诚年的模样,少年孜孜不倦的身影刻进了她整个年少,也影响着她的一生。
周颂更加埋头苦干,心里美滋滋的想,如果她捧着奖杯,他是不是更开心呢。
但毫无疑问的,她连初赛都没通过。
陈帆拍着她的肩膀十分虚情假意的安慰:“没事的,你尽力就好。”
早结束也不错,她去找张诚年吧。
想到这周颂的心情又好了,自行车也蹬的更卖力。
她原本以为,张诚年看到她虽然不至于很开心,但也不会不咸不淡,甚至态度还有几分冷漠。
周颂开始主动找着话题,聊聊自己最近的学习吧,嗯可以。于是她张口闭口都是陈帆巴啦啦,陈帆巴啦啦......
张诚年更寡言少语了,他给她的碗里夹了一块排骨:“周颂,吃饭少说话。”
他叫她周颂,这是张诚年第一次如此称呼她。
可见最近心情确实不好,她算是触霉头了。
吃完饭,两人坐在图书馆,周颂小声开口:“你怎么心情不好?”
“没有。”
“明明就有。”周颂抓他的小辫子:“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怎么越长大越别扭。”
“没有。”张诚年坐远了些。
周颂靠近了些,像小时候一样开口撒娇:“哥哥......”
张诚年合上书,看她一眼,仿佛在隐忍着,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小六,你有时候真的很烦。”
这段时间,扰得他七上八下,坐立难安。
但周颂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她默默坐远了些。
“哦。”了一句。
然后两人自己看自己的书,不再交流。等到晚上送她回家时,两人也一路沉默。
小时候她不开心,年哥儿会牵起她的手。但现在他想起对冯依的承诺,也是对本心的承诺,忍住了。
到了小区门口,周颂没有告别就离开了。
从前他总会第一时间把她哄好,但这次没有。
一个在隐忍,一个在等待。
这是两人第一次摸不清头脑的冷战。
周礼滴溜溜的小圆眼睛一转,每天放了学也不跟同学们鬼混了。
家里的司机是个麻烦,有时候周礼找个理由甩掉,他跑去张诚年的餐厅坐着。
他也不贪吃,每次只点一杯饮料,不过从来没结过账。
等张诚年忙完了,周礼咬着吸管开口:“姐夫。”
“别乱叫。”张诚年背着书包无奈看着他:“喝完了快走。”
“我没乱叫,你肯定是我未来准姐夫。”周礼胸有成竹说道:“我跟我姐心意相通,她想的我都知道。”
“我姐肯定喜欢你。”周礼笑眯眯的说道。
“......”张诚年知道周颂是不可能说这些话的:“要打烊了,你还不回家。”
“你给我姐打个电话,叫她来接我呗。”周礼厚脸皮:“这么晚了,我一个小孩也不安全。”
“我没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