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武大会继续进行。
灰蝉见画中潇对自己的挑衅面不改色、镇定自若,便不再继续唠叨,只是轻蔑一笑,吹了吹垂到两颊凌乱的头发,做了一个手势,道:“来啊!”
画中潇眼睛里就像要冒出火来,直勾勾地盯着灰蝉,灰蝉还没来得及反应,画中潇已经“呼”地一下子蹦到了灰蝉身后,伸出紧握的拳头直接砸向灰蝉。
灰蝉闻声,马上转头扭身用手挡住了画中潇的拳头,画中潇再次转身,又一拳头,再一拳头……还是没有打中灰蝉,画中潇不得不换一种方法,窜到武台边缘,快速画出一根根冰针,接二连三地刺向灰蝉。
灰蝉刚躲过这么多拳头,突然又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冰针,只得舞动双手,释放出黑烟与之对抗。
武台上,浅蓝色的冰针越来越多,源源不断地从画中潇手中生出来,拧在一起,飞蹦而出。而黑烟也越来越浓,越来越快,从灰蝉手中窜出来,凝聚在一起,对抗着两人中间的冰针阵。
两人相持了好一会儿,看不出输赢,台下的人看得紧张万分。
画中潇知道,这种斗法是在消耗内力,况且自己的功力比不过灰蝉,如果继续相持下去,只会自取灭亡。
正在灰蝉得意忘形,觉得画中潇是个傻瓜之时,画中潇突然从手里画出一个透明的盾牌形状的武器,暂时替代冰针挡住了黑烟毒物。争得时间转移到了灰蝉后面,画出一只短戟,刺向灰蝉后背。
谁知,灰蝉识破画中潇战术,立马停止释放毒烟,腾空一跃,便从半空中躲过了这一戟。此时,画中潇在武台上而灰蝉在半空中,向画中潇投来一团黑烟,窜来窜去,不停地攻击画中潇,路数毫无规律。
面对这没有规律的攻击,画中潇手脚有限,只能画出一根根冰柱,与之抗衡。
黑烟快速变换着攻击的位置和方向,画中潇只能不停地指挥着一根根冰柱,让这些冰柱抵挡黑烟的同时能够变被动为主动。
纠缠良久,终于找到机会,两根冰柱同时飞向灰蝉,一根攻击头部,一根攻击脚部,逼得灰蝉不得不离开本来有利的位置,重新寻找新的的机会。
灰蝉脚还未站稳,画中潇连忙画出了一坨碗口粗壮的冰坨,使出全身力气向灰蝉的胸部砸去,灰蝉情急之下,两手划掌弹飞了冰坨,冰坨倏地一下子蹭到了武台下面,吓得台下众人慌忙躲闪。
经过几番较量,灰蝉发现画中潇并没有想象中好对付,开始变得谨慎起来,几攻不下,也有了几分不耐烦。
两人又在台上经过几番切磋。
台下众人有的瞠目结舌,有的目瞪口呆,有的赞口不绝,有的提心吊胆,有的拍手叫好……
武台东面的蝉渊脸色稍稍露出不悦,曲妃看得津津有味……
一声轰响,灰蝉全身释放出黑烟,黑烟慢慢将其身体裹住,画中潇根本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只能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注视着灰蝉的诡异行为。
慢慢地,灰蝉变成了一团飘忽不定的黑烟,在武台上空浮动。慢慢地,这团黑烟好像在变幻,像什么巨大的动物,慢慢地,从身体两侧长出了两只烟雾状的大翅膀,身体长长的,对,就是一只巨型的蝉。
武台上空,一只大大的怪异的烟雾形成的蝉在扑腾扑腾来会攒动,而画中潇像一只小小的蚂蚁,对于灰蝉的突然变异毫无防备,此时的画中潇脚步开始凌乱,甚至有些发软,眼神开始浑浊,开始心神不宁,满脑子空白。
台下众人也都看呆了,有的被吓得惊慌失措,画连望等人着急起来。
画中潇眼看这只诡异的蝉就要向他扑来,却怎么努力也幻化不出青鸟,只有准备好了认栽,最多在江湖人面前成为一个小丑,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他闭上了眼睛等死。
刹那间,画中潇脑海里全是关于蜻缘心的一幕幕,开心的缘心,难过的缘心,最初的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