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于我,所以报答于将军也,关下孟豹设有伏兵,前面所饮草药里加了巴豆,只等明兵泻始发作,孟豹就会下令攻击,请将军速冲关。”黄中的半泡尿一下给吓的没了踪影,他接过老者手中的大刀,向关门处冲去。把守关门的士卒有十余个,见黄中挥刀冲关,关门已是不及,只得舞刀前来迎战,黄中本就是一惯使大刀的将军,加之情急之下酒壮胆力,那些蛮兵小卒哪是他的对手,只两三个回合,便有五、六个蛮卒丢了性命,其余蛮卒只是跟随舞刀,哪敢靠的太近,让黄中硬生生的给闯出了关门。饮宴中听到外面有砍杀声,知是走漏了风声,孟豹摔杯为号,从隔壁拥出百余武士,围着日煃王玄孙陈天平、明护送使薛?和明护送的十余将领一阵砍杀,须臾间,就让他们全都身首异处了矣。
黄中连滚带爬的跑回关下军营,将士们听说中了埋伏,纷纷亮出兵器将送饭菜酒水的蛮兵砍杀,随黄中往边境方向撤走,行不数里,被两边的伏兵冲出,拦住厮杀,又有孟豹亲领追兵赶到,三处兵厮杀一处,很快明兵又开始泻肚,且天又渐黑。此刻的大明兵将面前真可谓是:
铁骑突出刀枪鸣
山崩地裂人欲绝
黄中见大势已去,为免全军覆没,他将十余骑将聚拢,道:“不是我等弃兵,是势所迫也。大家聚我左右,突围而走。”于是十余骑将紧随黄中左右,弃泻肚之士兵于不顾,拼命突击,硬是从蛮兵的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顶了纱笼的月光,往明境方向落荒而走。
却说那户科给事胡濙在云南明察暗访了三月,虽未察有建文帝的任何蛛丝马迹,但云南沃野千里,民附而兵强,让胡濙为朝廷紧捏了一把汗。胡濙料想那建文帝还未入境云南。自己虽明为全国各地察户籍及风土人情,然实为寻建文帝踪迹,已有密诏宣之西平侯沐晟,自己久留云南,必引沐晟猜忌,若是被他向朝廷参个察访不力,自己皇上面前亦不好交代。不如先行他处察访,若别处访得建文帝踪迹,报之朝廷,可不辱使命,也免得久在外劳碌奔波。若别处也是寻的不得,再找了机会重来云南便是。胡濙西平侯府向沐晟辞了行,一骑快马去了鄂州府。鄂州户政司使陈志,字襄如,蜀郡巴县人,靖难前为燕山中护卫指挥佥事,靖难之役随燕王征战,累功迁至都指挥同知,获封遂安伯。陈志听说钦差胡濙来鄂,自然是不敢怠慢,招户政司官员于府第设宴款待,酒过三巡,胡濙于席上向鄂州户政司的官员们宣谕了全国察户籍及风土人情的诏书,席散后才内室单独向鄂州户政司使陈志宣了察建文帝踪迹的皇帝密诏,陈志闻密诏后曰:“先生可是京城首来鄂州?莫非是有所听闻而来?”胡濙道:“有僧、道名‘张邋遢’、‘云半仙’者起于荆、襄,帝疑出走之建文隐于其中,故授密诏遣吾察之,吾首往云南察访三月,不见其有任何建文帝的踪迹,鄂州紧邻荆、襄,扼中原之咽喉,故次来鄂州察之。”陈志道:“先生此行差矣,鄂州融于中原,一马平川,既‘张邋遢’、‘云半仙’起于荆、襄,断不会向不好隐藏行踪的平川东出,定会西去,或入蜀、或入滇、或入汉中,先生既云南察之不得,当往蜀郡、汉中察之才是。”胡濙道:“先生所言极是。吾此来鄂州,是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陈志道:“是何重要之事?”胡濙道:“云南沃野千里,西平侯已历三世,民殷附而兵强盛,中原历经四年的靖难之役,虽新定而并未稳固,况建文在外,中原又反抗声四起,若西平侯沐晟假建文之号召,联络中原各反抗力量,朝廷危矣!为今之计当是如何稳定云南,比察建文踪迹为重。故吾特来鄂州会将军。”陈志道:“先生以为该当如何?”胡濙道:“西平侯沐晟弟沐昕,正值及冠之年,而永乐皇帝之常宁公主,亦为豆蔻年华,若能使永乐皇帝招沐昕为驸马,云南之忧解矣。”陈志竖指点头曰:“善。”于是陈志快马往南京面见永乐皇帝,而胡濙自往荆、襄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