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你。”
没多久何娜和爱娣的妹妹也来了,周倚娣剪着干练的短发,和姐姐同样美丽,却又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做了母亲的何娜也透露出一种身为母亲该有的慈爱和温柔。
“小姨。”谢择阳向周倚娣跑过去,亲昵的抱住她的腰。谢鑫从来没有阻止女儿和倚娣来往,他觉得女儿需要一个女性的亲人。
从墓园出来,
倚娣陪谢择阳在路边看花,谢鑫则和何娜在不远处聊天。
“她怎么样?”
“还要二十年,表现好可以减刑。”
何娜看着他的侧脸,发觉到他眼里的沧桑,或许在他眼中自己同样沧桑。
“你能放的下吗?”
何娜问道,他知道自己问的是谁。
谢鑫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说道:“曾经觉得一定要放下,现在觉得放不下就争取下吧。”
“可是霜霜……”
谢鑫淡淡的说:“我知道她心里有很大的伤,知道她或许不相信爱情,我知道该怎么对她好。”
何娜没有说话,目光悠悠的看着远方。
谢鑫把女儿交给周倚娣独自开车离开了。
他几乎每年从墓园离开都会去看她。
她一头短发钟夹杂着几根银发,眼角有些周围,皮肤也更松弛。
“最近怎么样?”阿鑫拿着电话,隔着玻璃看着宋熙然。
宋熙然两眼空洞洞的,淡淡的说:“还可以吧,没有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
谢鑫顿了顿说:“那个家我每周都会让人去打扫,一直等着你。”
宋熙然抬头看着他,一脸认真的问:“你也在等我吗?”
谢鑫垂下头,这个动作让谢熙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随之坦然的笑了,说道:“我们一直在骗自己,我知道你早不爱我了,我也没那么爱你,那套房子你卖了吧,如果一定想给我什么补偿,呵呵,我没有资格说‘补偿’两个字,我想请你帮我联系家寺庙,我出狱后想清清静静的生活,为被我撞死的女人念经。”
谢鑫愣了愣,随之点点头,说道:“你照顾好自己,不管我过怎样的生活,只要我活着,每年都会来看你。”
“谢谢。”宋熙然眼里闪出一丝水光。
从监狱离开,仰头看着发白的天空,究竟什么是自由呢?人难道不在牢中,真的就自由了吗?在牢中的人真的就无法拥有自由了吗?真正困住我们的是什么?
宋熙然脸木木的回到牢房,按照规定好的时间和流程做着该做的事情,每天幸苦,充实,每年和阿鑫的见面成为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念想,因为懂得了如何爱他,所以不愿在束缚他,她衷心的希望他幸福。
虽然没有去墓地,罗宇霜这几天,心里却没办法安宁,一边想着即将生产的孩子,一边想着和周爱娣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有的人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周爱娣出事后,她很少去想和她在一起的那些细节,想到曾经那么紧密的在一起的朋友,说没就没了,她感受到了人的脆弱,和人生的虚妄,后来李月风也是车祸,在她眼前直直的从山上坠落,那一瞬间她的脑袋空了……
收起逐渐复杂的思绪,她开始收拾起住院要准备的东西,孙梦凡陪着她让她觉得安心了些,何娜还有爸妈哥嫂时不时都会电话问候,让她感受着还被爱着,被惦记着。
在住院的前一天,她由孙梦凡搀扶着去了钟子凯工作的酒吧,当服务员和客人见一个孕妇来此都不禁瞪大了眼睛,但没人敢来轰她,是不是人到了一定年纪,身上都有某种气势,她找了个空位坐下,孙梦凡象征性的点了一杯酒。
钟子凯事先并不知道罗宇霜来,而今晚的歌单恰巧都是李月风的歌居多,当《太阳树》和《雪中红衣》的歌声从钟子凯嘴里唱出,罗宇霜的心像被一只冷箭射着,全身凉飕飕,但眼里却热热的,突然肚子开始疼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