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和胆小,这丑陋的方式,就是对着她和梁凤大吼大叫,耍他店长的威风,真遇事了,躲得找不到人,没事的时候就鸡蛋里挑骨头说这里不干净,那里脏了的,上一秒刚训了她们,下一秒就说她们:“服务行业要微笑,你们吊脸给谁看。”
梁凤总是在背后抱怨:“他骂了人还要人笑,讲不讲理。”
罗宇霜很久没有遇到这么讨厌的人了,因为孙浩,她说脏话骂人的潜能被开发的淋漓尽致。
“霜霜姐,外边有人找。”梁风提着笤帚跑进来,脸上一副生动的表情。罗宇霜用纸巾擦了下茶几上的雪花酥渣还有水渍,起身出去,只见黎望正站在门口眯着眼看她。
“你怎么来了?”罗宇霜强撑着笑了笑。
“你真打算把我甩了?”
罗宇霜把他带到离民宿远一点的海边,说:“别找我了,其实我世俗的很,除了世俗还世故,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女人。”
黎望带着一丝微微笑,说:“你嘴巴变刻薄了。”
“人都有很多面,我还有很多面目可憎的样子。”罗宇霜拉了拉衬衫衣领,尽管眼前四季如春,但毕竟是冬天了,风里藏着些冷意。
“我们真的连朋友都做不得了吗?”黎望依然温柔的望着她。
罗宇霜点着一支烟,说:“怎么做?”然后又怜悯的看着他,“散了吧,我们对对方可能都有误解。”
“但是我们都很孤独啊,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不是可以互相取暖吗?”
罗宇霜大笑,被烟呛的开始咳嗽,“拜托,你别侮辱孤独。”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霜霜!”黎望大喊,“对不起,是我趁人之危了,那天晚上我没忍住,以为你也……”
罗宇霜回头,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说:“我扔了你三万块钱,前几天又吃住在你家,扯平了,你就当包养了一个婊子吧。”
转身,泪眼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自尊正如花那样随风一瓣一瓣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