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被小心翼翼的搬走,罗宇霜有种人生尚好的感觉,最后八副画,竟然卖了两千五,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给她绝望人生另外开的天窗。
“下午去海边走走,那边有音乐节。”阿鑫看了看表,明明晚上还有个会,他却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罗宇霜想了想说:“好啊。”
就这样阿鑫开着跑车带着她来到海边,晚霞挂在天上,像一个发着光的巨大的风筝,而他们就是追风筝的人。
“我想到了,我准备画一个追风筝的人,你看那朵云像不像风筝?”罗宇霜笑的像个孩子。
阿鑫说:“风筝总有线吧。”
“訥,你看。”罗宇霜空着手像捧起什么,阿鑫依然不解。
“光呀,光就是线啊。”
阿鑫也伸出手,整个手掌金灿灿的。
晚风吹的很舒服,来自大自然的馈赠从不明码标价,标价的是人类,一幢朝南的房子比朝北的贵,海景房比普通房又要贵,一边逃离家乡美好的自然景色来大城市拼上青春就为买幢安身的房子。
人是不是应该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人生什么才是重要的,罗宇霜对于世界的认识不断的复苏,回望二十几年都如做了一场扭曲的梦,可一个新生命要破壳而出,是需要多大的力量啊,那种脱胎换骨的阵痛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住,那是把一个旧的自己彻底粉碎后成为一个新的人,多少人正在被摧毁,又有多少人阵亡!
她像大多数人一样为了出人头地远走他乡,不是一个天生聪颖的人,有着最世俗的欲望,也有人性黑暗的一面,幸运或许不幸的是她的心里有一颗种子,很多人称之为“敏感”,这种子伤她最深,同时也有着救拔的作用,青春这段路,对于她这类人来说就是泥菩萨过河。
晚霞终于像断线的风筝飞走了,海边多了很多人,爱递打来十万火急的电话。
“霜霜,何娜出事了!”
“啊?什么事?你们在哪?”罗宇霜急切的问,一旁的阿鑫也跟着紧张起来。
爱娣说了地址,罗宇霜就冲马路上拦车。
“我送你。”
罗宇霜点点头,跟着阿鑫上了跑车然后向医院奔去。
到了医院,爱娣脸色惨白,说:“是我没照顾好她,我不知道她会被灌了那么多酒,而且还是生理期,我去的时候她已经休克了,裤子上都是血。”
看着急救室亮着的灯,罗宇霜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好冷好冷,最后何娜被推出来,她们紧张的上前询问情况,医生说酒精中毒,血崩。
这几个字就算没有经历过,光理解起来,就让人很不适。
爱娣还要处理工作中堆积的事,照顾何娜又落在了罗宇霜身上,她当然在所不辞,只是心里憋着一股气,气何娜如此不怜惜自己的身体。
何娜一睡就是两天,这两天她却感觉过了几辈子,做了很多梦,在梦里她还看到罗宇霜守在自己床边,当醒来后证实那不是梦,奇怪的是她也看到了自己。
“又麻烦你了。”何娜笑了笑,
罗宇霜无奈的说:“总归是还有人可以麻烦。”
“这下欠你更多了。”
“是啊!”罗宇霜开玩笑,“那你打算怎么还?是分我财产?还是以后拿命相抵?”
何娜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娶你好不好?”
“我不爱女人。”罗宇霜装出很讨厌的甩开她的手,说:“你要觉得欠我,就别总给我这种照顾你的机会,你真的要把自己折腾到什么地步才善罢甘休?”
何娜看着正前方,眼里没有神韵,“你别觉得我在折腾自己,其实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痛,流血也好还是喝醉也好,我都没有感觉,反而让我如何如何保养身体,会让我生不如死。”
罗宇霜又牵起她的手,眼里充满同情,也有些理解的神韵,“人不能总这样过下去,你快跑偏了。”
“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