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娣说:“不能死的话,那就好好的活,往人上人活。”
何娜夹了支烟,赞同:“很多东西我们还没见识过,说不定穿越贫穷,到达富豪的高峰后,看的风景就不一样了。”
罗宇霜听着两位的高见,不住的点头,过了许久后问:“穷也好,富也好,有什么意义?如果大家都得死的话。”
她们陷入了短暂沉默,何娜先说:“其实赚钱只是结果,我们之所以创业,虽然导向是钱,但也是开辟自己的事业,是一种可以带来满足感的事。”
爱娣说:“没钱只能受制于人,有时连尊严都没有,做业务员时,那些男人尽管爱你,眼里充满怜惜,但不会真正的尊重你,等到有一天可以和他们平起平坐,可能爱会相对公平。”说着叹了口气,为这个社会的悲哀面叹息。
罗宇霜很认可她说的“公平”,也开始表达自己的见解:“曾经觉得灰姑娘的爱情很浪漫,也向往那种爱情,总觉得有一个男人会如救世主般的出现,可那毕竟是童话,先不说别人介不介意你的条件,首先自己会没有自信,觉得配不上他,心先扭曲了。”
何娜点头,爱娣也默然。
罗宇霜突然很想哭,没有具体的事刺激她,就是单纯的涌起一种悲伤,她说:“我一直不认我是个悲观的人,因为我对未来充满希望,总觉得我会过得很好,得到大家的认可,可……我越来越发现这个世界错了,我错了,很多东西本末倒置,有时候会想不知道为了什么。”
何娜和爱娣像并没听进她话,从脸色看出来,她们各自沉湎于自己的心事,不过她说出来好像也没指望别人能听,也知道别人就算听了,或许也无法理解。
她仰头靠在椅子上,看着包厢并不刺眼的吊灯,眼里的神光像穿过一切物质阻挡直接逼视着遥远的救世主,大家这么忙碌究竟在掩饰什么呢?人类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何娜大着舌头说:“总有一天要把那些男人都踩在脚下。”
爱娣手臂对空中切了一刀:“都踩死。”
罗宇霜噗嗤笑了,虽然自己一无所有,连希望也不知道在哪里,却对这两个事业有起色的女人有种高高在上的悲悯,就算什么都没有,她还有清风明月,而她们那么美丽却被高楼大厦障住了眼。
转念眼里又满是苦涩,觉得自己充满自私和小人物的酸气,她虽然无法确定快乐和痛苦如果各自旁边括号一个(平庸)能否相等,但能确定穷等于酸的。不止是泥里的小人物,那些穷的知识分子更是如此,甚至她又开始思考什么是穷和富,它们和精神有什么关系。
饭后,爱娣独自打车回家,何娜话虽然不是最多的,但把自己灌的很醉,罗宇霜索性把她接到自己家里。
两个人摇摇晃晃各自简单洗漱后就睡下了。
何娜突然问:“你已经分手有两年了吧?”
“差不多吧。”
床头有一盏幽暗的夜灯,很适合晚上聊天。何娜靠在她肩上,说道:“真舍不得睡,明天天亮就是另一幅样子。”
罗宇霜点点头,“夜晚很好,我开始全职的在家里画画,基本在深夜画。”
“你不会寂寞吗?”何娜问。
罗宇霜想了想说:“真的投入的画起来,时间过的很快。”
“我说的寂寞是那种寂寞,比如你是否需要一个男人解决你无法用意志力克制的欲望。”
一般情况下,罗宇霜会脸红,但此刻她不想在一个成熟的女人面前做作的表现出自己的不成熟。
她坦然的说:“有时会有些抓狂,如果没被满足过,可能还不太想要,但一旦满足过,就会有点类似上瘾的东西。”她至此只有钱坤一个男人,但一张脸又不合时宜的跳在她眼前,她曾险些因为扛不住这种寂寞,和朱鹏有了什么,不过她自己扇自己的脸把自己打醒了,想到朱鹏,又涌起另外一种悲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