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同样白白净净,什么都没有。
眼瞧云阳候要松口,孟云暖淡笑:“父亲,三妹身后的那个丫鬟,是否也应该查验一下?好排除怀疑?”
孟云奚眸色一冷,在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狠狠剜了她一眼。
孟云暖故意不去看,见云阳候拧起眉,犹疑了下,冷眼看向孟云奚身后那丫鬟小兰。
然而小兰畏畏缩缩,始终不肯将手伸出来。
云阳候沉下脸,当即让人将她拉到晏南庭面前去。
下人将她的手扒拉出来,晏南庭瞧了几眼她的手背,捏着一柄还在鞘内的小刀,抵着她的手心将她的手翻过来。
小兰的手同样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只是晏南庭鼻子灵敏,凑得近了,闻见了一丝异味,于是眸色微深,捧起一旁茶盏,将热茶尽数浇灌到小兰的手上。
“啊!”
小兰痛得惊呼一声,下意识就要挣脱束缚。
云阳候顿时扬声道:“晏大人这是作甚!”
孟云暖也惊住了。
然而下一秒,众人便都更加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小兰的几个手指头先后出现数道或深或浅的绿色痕迹!
小兰瞳孔剧烈一缩,倒抽了一口冷气,扑通一下就跌坐到地上去了。
晏南庭淡淡道:“是情草不错了,本辅犹记书上记载,情草液催情效果极佳,食之不消片刻便能发作,症状与方才柳公子一模一样,碰过情草的手,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上汁液,需要一些时间才会显现出来,但若用热水浇灌,即刻就能现形!”
孟云暖眉头微动,看向孟云奚,后者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等再反应过来,已经被孟云嘉狠狠一耳光扇得跌到地上去了。
“孟云奚!你这个人面蛇心的!竟然害我!”
云阳候和周氏也怔住了,反应过来后怒瞪向孟云奚,是以周氏的反应最激烈。
她扑了上去,死死抓住孟云奚的手:“为什么!我与你父亲是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平白无故你要害云嘉作甚?!她可是你亲姐姐啊!”
“一定是因为华安伯府!母亲...”
“你住嘴!”
周氏还未来得及阻止孟云嘉继续说下去,便听云阳后厉声一喝,随即就见他站了起来,看向孟云奚。
孟云奚仰着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云阳候,她连连摇头:“父亲,您听我解释,您听我说...”
啪——
重重的一巴掌落下,孟云奚的发髻几乎被打歪了。
云阳候又怒又痛心,一个字一个字仿佛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证据如山,每一样都指向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阳候知道,周氏与华安伯府一直都有走动,两边都有那个意思。
华安伯府是太子那一边的,势头正好,若不出意外,早晚孟云嘉是会嫁过去的。
云阳候不傻,他相信孟云嘉的话,若非存了那份心思,孟云奚没有理由要害孟云嘉。
方才只是不愿意相信,现下每一样证据都指向孟云奚,千真万确抵赖不得,他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一向比孟云暖还要温顺乖巧的女儿今日竟然设下这样的毒计!
云阳候满腔的怒火,因为还有外人在,不得不压制下来。
“来人!将三小姐带到祠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