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大胆!侯爷也是你能指的吗?!”
云阳候面色一沉,身边的人当即呵斥一声,然后抬脚踢向那外男膝盖,迫使其扑通跪下。
那外男恍惚了下,当即反应过来面前这人就是云阳候!
他吓坏了:“小人不知道!侯爷饶命!”
云阳候咬着后槽牙,冷眼盯着他问:“本候问你,你又是谁?!到云阳侯府来作甚!”
那外男哆嗦着:“小人,小人乃是城东柳员外家的,是周姨娘与媒人说好,带小人来与府上三小姐相看的!”
什么?!
云阳候瞪大了眼,看向孟云奚,见其也跟着瞪大眼,满脸震惊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这其中可能是怎么一回事!
当即他看向周姨娘:“此事本候怎得不知?”
周氏也哆嗦着,不大敢与他对视:“妾身,妾身本想着让两人相看相看,若是都满意,再告诉侯爷,叫侯爷来决定。”
嘭——
云阳候重重一掌拍在案面上,力道之大,茶盏都滚落砸到地上,瓷片与热茶哗啦啦洒了一地。
“好一个叫本候来决定!你都已经背着本候让人相看了,还叫本候决定什么?!你如此有主见,平日本候真是小看你了!”
孟云奚也咬紧了唇瓣,更咽着看着周氏:“母亲,你从没有告诉我你要我与这位公子相看,你只说让女儿出来见客,没想到母亲竟然...”
她捂着脸,就哭了出来。
周氏急忙道:“不是的,侯爷,只是因为奚儿已经到了年纪,我这个做母亲的总得替她留意,再说妾身也只是叫她出来看一看,旁的便没有什么了呀!”
孟云嘉已然止了哭声,替周氏辩驳道:“是啊父亲,母亲是绝对没有恶意的,有恶意的是旁人,父亲该查这个,也好替女儿做主才是啊!”
叽叽喳喳,哭哭啼啼,此起彼伏。
这场戏,孟云暖看得头疼。
云阳候冷冷扫了周氏一眼,重重哼了声,打算稍后再与她说道这件事。
他看向身边的小厮,小厮当即上去拉起那姓柳的便往外拖出去。
即便事情的出发点是因为周氏安排外男进府来与孟云奚相看,可眼下重要的,显然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又将孟云嘉和孟云暖都给牵扯进来了!
云阳候看向孟云暖,沉声问:“旁的事先不谈,云嘉指证你的事情,你怎么说?”
“女儿无话可说,女儿一直都在莲华苑,从没外出过,更没有派人外出。”
周氏闻言皱了皱眉,凑近云阳候耳边低声说:“究竟有没有,光靠一张嘴说不算,一查便知,花园水榭里的吃食也有蹊跷,那姓柳的确像是被下了药,侯爷就请人来验一验吧!”
他扫了眼孟云暖,然后看向周氏,拧起眉,不怒自威:“外头的人嘴不严,不可靠,非是要验,便去请常年替老太太请脉诊治的那位吧。”
周氏面色微变:“侯爷,这恐怕不妥,您也说了那位大夫常年替老太太诊治,恐怕会有替大小姐掩饰太平的嫌疑,未免有失公正。”
“那你说,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