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此刻心底吃惊着,伸手接了圣旨,看清圣旨上的字迹时,才松了口气。
方才下意识以为皇帝这是让人赐婚来了,可把孟老夫人和孟云暖都吓了一跳。
太监公公瞧着孟云暖的脸色,又笑着道:“大小姐,陛下今日赐封,可谓是独一份的荣宠,大小姐改明儿得进宫谢恩才是。”
孟云暖诧异,云阳侯适时道:“多谢公公提点。”
他给那太监塞了点东西过去,太监笑呵呵收下了,随即借口告辞,云阳侯将他送出去。
前厅里,孟云暖扶着孟老夫人坐上主位,孟老夫人拿着那圣旨在看。
两人都拿不准皇帝此举是为了什么?
周氏母女三人在一旁紧皱着眉头,看着那圣旨又是嫉妒又是气。
云阳侯折返回来时,孟老夫人问起。
他才叹了口气说:“近来朝中多有动荡,这两日内阁首辅被督察院咬出伙同太子手底下的人在今年春闱一事上动了手脚,给太子侧妃,也就是华安伯府旁支一亲戚开了后门,科考是大事,陛下自然盛怒。”
“但内阁首辅是太子的老师,又在朝多年,而今年迈,陛下便是想严办也不能全然不顾情面,便借机让他致仕了。”
“太子因此暗气着,今日早朝之后在御书房多番针对晏南庭,甚至提及了春风楼一时,要请陛下给他与云暖赐婚,不过陛下并不认同,反而认定是华安伯府的错,间接也斥责了太子。”
“所以陛下当场就任命晏南庭成为新的内阁首辅,诏书不日便将颁布。”
同时,也封了孟云暖为常宁乡君。
众人顿时了然。
孟云暖和孟老夫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回了莲华苑,孟老夫人叹着气说:“那太监总管说的没错,这确实是除了德亲王府那位郡主之外的独一份了,放眼整个郦都,皇室宗族之外的女子从没有这样的殊荣。”
但就是因此,她才担心。
因为这样的话,就证明孟云暖的亲事云阳侯不能随随便便定下来,更何况皇帝先前说过要替孟云暖指亲。
若是皇帝好说话也就罢了,若是不好说话,那是有些难办了。
孟云暖蹙眉,皇帝老儿和太子对她无端的针对令她感到莫名,也费解,更不太舒服。
她心想,看来也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晏南庭身上,还得做两手准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