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酿也很自责,她一双水灵灵的小鹿眼,看着顾焱,真诚的说道:“相公,从前是我不好,我……”
“嫁给我,非你所愿,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她话没说完,便被顾焱打断了。
当初他在山中的陷阱里救了苏酿的父亲苏崇山,因为他打猎也难免磕磕碰碰,需要药草,因此便与苏崇山有了些往来。
他也在去苏家拿药草的时候,偶尔瞥见过苏酿那么一眼。
便是那一眼,苏酿窈窕的身子便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因此,后来苏崇山主动想他提起他和苏酿的婚事的时候,他喜不自胜,都没有想到要去问问苏酿自己的意思,就找媒人去苏家提了亲。
在苏崇山的应承下,把他和苏酿的婚事定了下来。
他是在新婚当晚,他醉醺醺的回到新房,却被苏酿用剪刀抵着心窝子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本苏酿是不愿嫁他的。
既然苏酿不愿意,他也干不出那种强迫人的事情来,两人此后虽然住一个屋,但是一个睡床一个打地铺。
白天的时候,他进山打猎,苏酿进山采药,两人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
虽然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却与陌生人无异。
一直到新婚那年的过年,他喝了不少酒,苏酿也在奶奶的劝说下喝了一些酒,他喝得晕晕乎乎的,苏酿也不胜酒力。
早上醒来的时候,两人便都睡在床上,身上不着寸缕,甚至还紧紧的搂抱在一起,也说不清楚前一天晚上到底是谁主动。
他和苏酿之后都想装作无事发生,可两个月后,他却发现苏酿在熬药。
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就猜到了苏酿是不是怀孕了,心中起了怀疑,便赶紧要药渣拿去给大夫看了,得知那是下胎的药。
他急匆匆回家的时候,看见苏酿正要喝药,他想也没想便砸了药碗,那是他唯一一次对苏酿发火,为了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苏酿看着男人俊朗的面庞。
虽然男人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她猜到了男人在想什么,忍不住抓住了男人的手,“相公,以前我不愿,是我糊涂,往后,我断然不会再糊涂了。”
其实当初她在看着那碗下胎药的时候,她也犹豫了,她也舍不得,否则,等顾焱回来,那碗药早都已经进她肚子里了,估计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都成了血水了。
其实以前每次看见小治和妙妙被打骂、欺负的时候,她心里也难受。
只是,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像着了魔一样,心里赌着一口气,就觉得如果对两个孩子好了,就是她低头了。
事实上,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究竟是在跟谁较劲。
但凡当初她放下一点心头的执念,前世她都不用蹉跎一世。
——
另一边,顾大福家。
沈桂花是一路走一路骂回了家,王氏也跟着叫骂。
身上已经缓过来了的顾伟更是拳头捏了又捏,跟着骂道:“苏酿那个臭婆娘,早晚老子要把她狠狠的收拾一顿!”
只有顾大福和顾斌父子俩就闷不吭声的走着。
到了家门口,沈桂花是越想越气不过,干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想要大哭大骂,就接收到了顾大福要杀人的眼神。
沈桂花赶紧讪讪的拍了拍屁股站起来,但心气儿更加不顺了。
王氏赶紧凑近了沈桂花,劝说道:“娘,您也别跟爹置气。今天苏酿那个小贱蹄子把咱家几个柱子折腾得够呛不说,还从咱们手里抢了五两银子。
咱们可不能这么算了,得想个法子好好治治她不可!”
王氏这话简直说到了沈桂花的心坎儿里,就连顾芳芳也凑了过来,她最近这段时间在苏酿手里憋屈够了,就是做梦都想狠狠的收拾苏酿一顿。
“可是大嫂,现在他们分出去了,三哥又断了腿根本管不了